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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护士站来来去去几天,也张望了姜喆的病房几天。
终于,我还是决定再和姜喆谈一次。
“姜喆,最近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我们的开场苍白无趣,我想要找点话题,但不知道从何而起,像姜喆这样的病人,谈话需要非常谨慎,而这恰恰达不到谈话的目的。
“上次你和我说起你弟弟,不介意讲讲。”
姜喆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首先开口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弟弟,这是一个我不愿意提及的话题,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果你介意,可以不说。”
看,姜喆即使病了,也是一个温暖的男孩。
“不介意。”
我朝着姜喆笑笑说,“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大弟弟12岁,我父母也算老来得子,我妈生了我弟弟后,身体大不如前,小时候作业写完,我就要在家照顾我弟弟,那会,我特别讨厌我弟弟,我爸妈明明连给我的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还拼死生下了又一个孩子。”
“自从有了我弟弟,家里的生活越发窘迫,我爸没日没夜的跑货运,一次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我爸当场去世,后来定责,赔了我们家10万,安葬了我爸,家里三张嘴都要吃饭,这点钱根本不够。”
“没办法,我妈拖着她那病恹恹的身子,出去打工,我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弟弟,我弟弟可懂事了,那会院子里其他小朋友给的巧克力,他舍不得吃,紧紧的攥在手里,等我放学回来给我,他也没吃过巧克力,可每次都骗我说给了他三块。”
“我不喜欢我弟弟,我一直觉得是他的到来,让我们家日子越来越难,要不是他,我爸爸也不会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所以他我总是没有好脸色。”
“后来我妈也死了,病死的,我妈临终前让我照顾好我弟弟,当时我17岁,我弟弟5岁,我都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另一个孩子。”
“我没听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