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乱的看向镜子,果然看到一个头发乱的和鸟巢一样的女人,正捂着嘴。
我把繁杂的头饰取下,只挽了个丸子头,衣服也换了套暗色的便服。
他背对着我,我在离开之际,仍要感谢他的多次救助,“大恩大德,小女难以忘怀。”
再一次,又错过了他的诉说,匆匆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压抑的妓院,天空火红的火烧云,夹杂着暗稠翻涌的天空,像是火光降临之下的厄运,即将到来。
我在街上,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听说越狱了,就是那个冒充官府的浪人,逃跑了…”我来不及细想,或许跟着那帮追捕的人,会找到他。
在逆流的拥挤中,我拐进来一个街巷,就这么看到了他。
他一脸陌生的看着我,我确信一定是他,害怕被他遗忘,证明说,“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也是在那一个冬日,我们也偶然相遇…”他的面容有些松动,嘴唇嗫嚅着,下一秒就要说些什么。
我有些等不及的说,“我,我一直在找你啊!”
想到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钥匙,摘下来就想要还给他。
“在那!
一个都不要放过,给我追!”
身后传来追捕的声音,这也意味着他又要和我分开了,我自始至终没有等到他说一句话,他每次留给我的都是背影。
看见他翻过屋顶,“等等!
这把钥匙!”
消失了。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他逃走了,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向我这边跑来,气势汹汹的张口就问,“女人,你可有看到,刚刚有个男人从这边逃走了?”
我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上了栏杆,颤抖着手,指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如之前,我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袒护。
那个刀疤男转头就要带人,根据我指的方向,走过去。
但是,没走几步,又怀疑的找我质问,“我是不是见过你,我记起来了,上次也是你帮助那个浪人逃跑!
!
来人,把她带回监狱,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