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生起气来，抬手的瞬间，我以为他又要打我。
谁知，他却给了自己两耳光。
悔恨的情绪刹那将他席卷，他猩红着双眼看着我，伸出手：“松禾，我来抱他吧。”
“儿子，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这时候，陆念念也从警局外冲进来。
当看到儿子的尸体时，她微妙地顿了顿，也发出惊呼：“哥，浩浩他怎么会真的……”
终于，我按捺不住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滚落下来：
“陆念念，如你所愿，浩浩，终于死了。”
那一瞬间，陆念念的眼神里，闪烁起复杂的光芒。
那时候的我不懂她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
直到陆沈确将儿子抱上车，我坐在后座，看到副驾驶位置上那个熟悉的鸭舌帽时，才恍然大悟。
刹那间，如一桶冷水浇下，我浑身冰凉。
陆念念坐上车，将帽子随意塞进一旁的座位缝隙。
我凑上前，声音低沉地问道：“陆念念，看电影的时候，你有出去上厕所吗？”
陆念念的神色，猛然一变。
11
她捂着自己的胳膊，突然发出惊呼声：“哥，我好痛啊。”
她脸色苍白，冷汗自额间滑落。
若不是见了她太多次装病的模样，我都要信了。
刚准备踩油门的陆沈确，一看她这般模样，立刻慌了神，着急问道：“念念，你怎么了？”
“刚才着急的时候，顾不上身上这些伤口，可现在突然一下子好疼啊……”陆念念可怜兮兮地开口道，“哥，我会不会死啊？
到时候尸体上全是口子，不知道有多难看……你能不能带我先去医院？”
陆沈确捏紧方向盘，下意识地回过头，看我一眼。
他十分犹豫：“可是浩浩……”
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我没有再说任何争取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