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姑娘如此说,我心里欣慰,看来姑娘已明白,她对贾府来说,只是一个钱罐子。
平儿姐姐眉和目善,“难为姑娘了,病才刚刚好,又因我们奶奶的犯难了。”
平儿姐姐走了以后,我扶着林姑娘看了半日锦鲤,鲜活鱼儿在水里自由在游着,无拘无束。
“紫鹃,你看那锦鲤,快活得很,你去拿着鱼食来。”
林姑娘苍白脸上惊现两抹红晕,看来她心里欢喜得紧。
我提脚跑到潇湘馆,抓起一把鱼食袋子赶了回来,却看见林姑娘坐在石凳上默默流泪,脸色苍白,面色凝重。
“姑娘,您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谁惹你了。”
“紫鹃,贾府竟容不下咱们了,丫鬟们都取笑我,不将我放在眼里,都怪我,无依无靠,没人撑腰。”
“姑娘,哪个嘴碎的在您面前嚼舌根了,我去回了老太太,看她还敢在嚼不?”
我气愤,贾府众人怎么柿子专挑软的捏。
“你不用回了,是薛家的丫鬟,若惹到老太太跟前去,再恼了太太和薛姨妈,以后可让我怎么活下去!”
林姑娘双眸红肿,今日哭了已不下三回,如此下去,难不成又是一腔热泪还给宝玉。
“姑娘,咱们不能再等了,明儿我就去回老太太,姑娘想家,要回去看看。
今晚,咱们就收拾细软,捡值钱的东西带上,其他一概不要。”
林姑娘未做声,她顾虑太多,心神不定,下不定决心。
为今之计,只有请大奶奶帮忙了。
林姑娘睡着以后,我拿出她的帕子,揣在怀里,径自去了稻香村。
大奶奶正在绣花,看到我进来后,直直问:“林姑娘差你来,有什么事?”
我拿出帕子给大奶奶,委屈说道:“姑娘想家了,一晚上哭泣四五回,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请大奶奶想想办法!”
大奶奶揉了揉那湿帕子,说道:“难为姑娘了,只是沉默不语,原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