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裤子大腿处，还有一个补丁贴。
就坐在那里，整个人也透漏出一股疲态。
我尽量和善地开口问道：
“郑女士，王学发的遭遇你应该已经了解了。”
“那个个畜生，人渣。
“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
一提起王学发的名字，郑玉兰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死了吗，他死得好，这些年我就盼着他死。”
看她的情绪越发激动，我连忙安慰：
“郑女士，您冷静点，慢慢说。”
郑玉兰也意识到看自己的失态，不住地用手掌顺着自己的前胸。
长出一口气，声音轻缓了下来。
“他以前也还不错。
知道挣钱，也顾家。
“我们虽然辛苦了点，但日子也过得挺好。
“直到他染上了赌博。
“一开始，他只是输光了自己的工钱。
骗我把钱借给了工友。
“后来，他开始从家里偷钱。
“被我发现几次后，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抢。”
说到这，她的情绪明显又激动起来。
“我把女儿的学费藏起来，不给他。
他就动手打我。”
我看到她的眼眶已经发红。
“到后来，家底都被他输得干干净净。
“讨债的人上门，我才知道他竟然还欠了高利贷。
“你能想象那个时候我抱着女儿，一次又一次面对催债那些人有多害怕吗？
“他每次都是一个劲地跟我说，没事的，我那些人找不到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又相信了他，可他就是个畜生，他…”
说到这里她哽咽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可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郑玉兰没有接，扭头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
调整了一下情绪。
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