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成这样,也许她心里是有我的,但我的份量和白野这个白月光,和她想要成名的欲望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我甚至都无法以此安慰自己。
妻子第一次没有留在小屋照顾白野,而是回到了我们的家。
我看着她翻箱倒柜,不知道她要找什么?
好半天,我看着她捧着一堆各种式样的画作出来,才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我为她做过的画。
每一张画,都只有她的背影或侧面,但即便我从不刻意描绘她的外貌,仅仅通过神态和动作,也能看出画中人是何等的神韵。
她先是把画抱在怀里哭,却又在画作后面摸到了什么,赶紧把画作翻了过来。
她这才发现,原来我在每一张关于她的画作后面,都题了字。
第一张,是简易的素描,她站在葡萄架下,笑着踮脚去摘葡萄,阳光透过花架打在她身上,光影之间,一位青涩年华的少女跃然纸上。
“一五年春,思渺来家中看我种植的葡萄藤,欢欣不已,一切辛苦,都已值得,也愿她年年岁岁,都能开怀自在。”
第二张,是她陪我去摆摊,油画上的少女撅起嘴巴,有些不快,但还是辛苦的蹲下腰,帮我把摊位立起来,她眉眼生动,连气恼都显得可亲。
“一六年夏,思渺在我千求百请下,终于同意陪我去摆摊,她不知道,我卖的每一幅画,都来源于我们相处的片段,我多么希望和所有人分享我的喜悦,同思渺在一起,我的人生才终于有意义。”
第三张,已经有些温婉模样的思渺带着白色头纱站在穿着燕尾服的我身边,我们身后,是茂密的绿色,有白色飞鸟从头顶飞过,时光也在这一刻被画纸永恒。
“一七年秋,我与思渺成婚,心情激荡,无可言表。
从此群山见证,她是我无垠荒野上唯一的鲜花。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墨雨书香》回复书号【12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