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们都惊异于他有如此大的行动力和意志力,居然能在短时间内进行康复训练,即便只是小幅度的走动,也让他们十分惊喜。
可盛屿安能走了,情绪却十分激动,犹如躁郁狂。
“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找苏苏!”
病房门被紧锁,医院怕他出去危及到别人,从不放他出去。
电视里的新闻播放着我生前的卧底事迹,我的件件功绩。
盛屿安突然平静地看完了全程,他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留下来。
“是我害死了你,为什么我要那么蠢暴露你的身份,我罪该万死,你带我走好不好,苏苏,让我永远陪着你......”
这次轮到我笑了。
生前折磨我还不够,死了也要缠着我?
对不起,盛屿安,我嫌恶心。
某天夜里,盛屿安从六楼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死前,他的手里紧紧握着我的尸检报告和肾衰竭病例单。
我所有痛苦的记忆,化作两张又轻又薄的纸,随他一起去往地狱。
唯余一声叹息。
是他罪有应得。
妈妈经过治疗,在三个月之后彻底痊愈。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妈妈从警方手中接过我的骨灰,泪如雨下。
她把我的骨灰安放在了山间的一块小土坡上。
那是个向阳的好地方,每当晴空万里,就能沐浴阳光,
“苏苏,来生愿你每天都有好天气,一辈子平安喜乐。”
我笑了,转身离开。
是啊,平安喜乐。
盛屿安,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