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冤死的……
我呼吸困难，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周公公跪在我面前，“良娣，奴才年纪大了，想积点福泽，所以求您留奴才一条活路，在太子殿下跟前儿求求情，允准奴才告老还乡。”
周公公用这个秘密赌了一把。
输了，死无葬身之地。
赢了，颐养天年。
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不幸的是，他还是没能活着归乡。
11
萧应忱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灵魂飘在半空。
鲜血在我身下漫延。
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
雨水打在我的身上，砸进我的眼里。
萧应忱见状呆愣许久，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来到我跟前。
双手颤抖，不敢碰我。
嘶吼声回荡在整个东宫。
回过神来。
李氏趴在地上，伸手抓着萧应忱的衣角，“我承认……是我……是我杀了沈清禾。”
“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萧应忱笑得轻蔑，“杀了你？”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萧应忱看上去并不意外。
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掐住女人的脖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公公跟绒花的尸体，早在两年前我便已经找到了。”
“我不会杀你的。”
“我要你一直活着，一直生不如死。”
“疯子！”
“你个疯子！”
12
萧应忱早就知道威远将军是被冤死的。
先帝生母只是个宫女。
他并非正统，所以耍心机娶了首辅的嫡女做了皇后，这才登上皇位。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好。
后来，在高位上坐久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