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你爸和你奶奶对你姐做过什么!
殴打,辱骂,当众羞辱,还强迫那么一个孩子当众下跪……”
白承文不敢再看他:“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很久没有过……”
白承文还没说完,左枫溪的拳风擦过了他的耳朵,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我屏住了呼吸,恍惚间觉得自己那颗已经埋葬在几百公里外的心脏上也挨了一拳。
左枫溪斩钉截铁地对白承文说:“你的实习期结束了,没有通过,去找财务结工资。”
左枫溪进了办公室,门被大力关上,走廊上只剩下白承文一个人,他抵着墙缓缓蹲了下来,脸色发白。
他被吓到了。
13
经过好几天的练习,我终于能够自如地用手接触到实物,并且能够移动一些足够轻的小东西。
深夜,月月的房间。
我在她的小书桌前坐了下来。
月月怕黑,每晚房间里都会留一盏小夜灯。
偌大的小楼,此刻就只有这一个房间还有灯光。
我的日记被左枫溪忘在了这儿。
我翻开日记本到末尾的空白页,试着从笔筒里取出一支儿童钢笔。
太重了。
还活着时,我就不喜欢用这支笔给月月辅导作业,觉得手感太轻。
我总以为钢笔就应该重些。
以前觉得太轻的东西,现在却觉得重若万钧。
我的力量也就够翻动书页之类的东西了。
还是得练。
14
早七点,左枫溪准时起床,简单洗漱后,下厨准备早餐。
在他煎鸡蛋的时候,我心血来潮,撩拨了一下他额前的发丝。
他头发不长,这样的动作不可能感觉不到,他看向我,当然,他看不见我。
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煎锅里的油在滋滋作响。
他眉头紧蹙,困惑不解的模样让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