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棋站在花园红枫树下，远远地看着骆广裕坐上汽车，驶离。
凤蝶追过来，拉着她
——你怎么捡球捡了这么久呀。
羽棋故作一切如常，心里回想起刚刚的办公室内，骆广裕的声音。
——那就这个凤蝶吧，我希望能尽快办好手续，过些天我带我夫人一起过来接她。
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仿佛是没有熟虑的选择。
照片里的凤蝶，笑容张扬，缺牙的样子可掬。
不久之后，凤蝶就会离开了吧。
羽棋很希望那个叔叔可以改变主意，带她一起走。
果然，不久之后，骆广裕夫妇来办收养手续。
羽棋和凤蝶依偎在一起，仰着脸看挂在墙上的电视。
院长来叫，把羽棋喊出来。
在走向办公区的路上，院长语重心长道
——凤花，广裕集团的骆总夫妇喜欢你，你愿意和他们一起去生活吗？
现在我带你去见他们。
羽棋故作迷茫的样子看了看院长。
——可是，他们不是更喜欢凤蝶吗？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跟你说话的叔叔吗？
和你交谈之后，他回去就改变主意了。
羽棋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
她得逞了。
她终于有个家了。
有新的爸爸和妈妈。
院长看她沉默着，以为她有什么情绪，于是继续说道
——骆总夫妻很和善，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大概比你大一岁，那个孩子希望有个妹妹，骆太太身体不好不能再生，所以才来领养。
你去他们家，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用担心。
凤蝶怎么办呢？
院长彷佛看穿她的心事。
——你不用担心她，你以后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回来看我们，看看她。
羽棋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怕她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