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都这样,矫情什么。”
我继续翻看着日记,心如刀割。
1980年9月30日,小雅的丈夫意外去世了。
留下小雅和她嗷嗷待哺的女儿。
我看着小雅日渐清瘦的脸庞,决定把每月一半的收入给她。
我不能让她吃苦。
我的手指划过他冰凉的文字,只觉得浑身寒凉刺骨。
那月,陈学洲骗我说文章不受读者青睐,稿费收入下降。
我信以为真,还鼓励他重拾信心不要气馁。
后来,三儿子出生后,家里连吃饭的米都没有了。
我去了砖窑,在烈日下和那些男人一起搬砖。
在尘土飞扬里磨破了手,晒伤了脸,却也撑起了这个家。
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是在骗我。
我只是替另外一个女人,承担了本不属于我的辛苦。
我眼睛酸涩的厉害。
“啪嗒”一声,一滴泪落到了泛黄的纸上,氤氲了一块。
我连忙拂袖擦拭。
日记本却突然掉落一些残页,上面,有了属于我的只言片语。
1975年2月2日,她今天吃饭又吧唧嘴了,晚上睡觉也一直在打呼。
我厌烦地翻过了身,看见窗外落了一片月光。
如果此刻,我的身边躺的是小雅,那该多好。
1978年6月6日,我看望小雅后回到家,看见她大着个嗓门在和别人吵架。
似乎是因为旁人捡去了老母鸡的一个蛋。
她不依不饶,非要别人还回来。
后来,她真的把那颗蛋要了回来。
还兴冲冲地捧到了我面前,像个胜利的战士般,骄傲地说要给我加餐。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好丢脸。
1980年5月5日,算了,我一点也不想记录下有关她的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