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低得更深，几乎贴到了地面上，怯生生地说道：“娘娘谬赞，这些都是掉脑袋的话，别人不敢和娘娘说。
臣妾自进宫来，深受娘娘庇佑，理应为娘娘绸缪。
臣妾僭越了。”
“起来吧。”
皇后露出慈爱的神色，轻轻地把我扶了起来，关切地说道：“妹妹大病初愈都清瘦了，可不能再跪了。”
06
皇后把我叫到凤仪宫，仔仔细细地将我打量一番道：“慎嫔的身姿是越发窈窕了”
我低着头，讷讷道：“例银不够……吃不饱。”
皇后莞尔一笑，拉起我的手，道：“皇上染了风寒，本宫一个人应付不来，你便替本宫去侍疾吧！”
我下跪谢恩，我知道皇上素来不喜欢皇后这般傲气倔强的女子，他喜欢妹妹那样柔婉聪慧的女子，更何况妹妹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关系，想必皇上不愿理她，她才想到了我。
月色朦胧，秋虫的鸣叫仿佛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
我端着茶碗，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
“芙儿——”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轻轻地唤着妹妹的名字。
我默默放下茶碗，谦恭行礼，道：“皇上，臣妾是慎嫔。”
皇上清咳两声，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淡淡地说道：“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一等。”
皇上忽然反悔，“你用得什么香？
朕仿佛在哪里闻过。”
烛火昏黄，洒在人的身上显得格外柔和。
我袅袅婷婷地走到皇上身边，款款一拜，说道：“这是桂花香，臣妾曾为妹妹调过。”
“朕记得了，你是贵妃的姐姐。”
皇上缓缓说道。
“皇上记性真好。”
我恭维着。
皇上轻笑一声道：“朕记得，你体态丰腴，怎么才两个月不见便如此消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