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扑向我爸，开始接力做抢救。
直到我爸的头微微地动了动，急救医生松了口气说。
“病人脉搏恢复了……”
我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才颤颤巍巍地落了回去。
担架到位，我爸被抬了上去。
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恢复，艰难地伸手想安抚我妈。
可是虚弱得还发不出声音来。
眼看他被安置到急救车上往医院赶去。
我轻抚着我妈的后背，坐在一旁看着他仍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车子路过门外，地上只有凌乱的烟头。
13
我爸住进ICU病房，需要24小时观察。
等在门外的时候，我在朋友圈看到了贺怀礼的踪影。
是相熟的朋友发的，照片里是紧紧抱在一起的贺怀礼和施馨。
看环境也是在医院里。
文字耐人寻味，再深的感情也得珍惜。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很久很久。
门被打开，我妈疲惫地靠着我站住。
“没事了，你爸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她重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依偎着的身体却在止不住地发抖。
天渐渐亮了，我妈挨着床边睡着了。
我透过窗户往里看，我爸颤巍巍的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一夜兵荒马乱的心绪也终于缓了下来。
我下楼去给他们买吃的。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贺怀礼的号码。
他一遍遍地打，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我穿过红绿灯才接了起来。
猝然地接通，让他的声音听起来越发地惊慌失措。
他叫着我的名字，“小雯，我……我在赶过来。”
我没憋住哼笑出声，果然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还是会笑的。
他越发慌了神。
“我……我昨晚本来已经要进电梯了，施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