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玄幻奇幻 >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小说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小说

白鹭成双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原来有钱人家把上茅房叫更衣。就不能直白点吗。她尴尬地笑了笑,提着裙摆走进那修得比寻常人家主屋还大的茅房里,一关上门脸色就垮了。没有大仙相助,此地压根无法久留,她得赶紧走。抬头望了望茅房上方高高的花窗,陈宝香打算搬东西来踩着爬上去。可刚抱起一个木桶,她就被吓了一跳。有人在弹琴吹笛。有四五个姑娘,在弹琴敲钟拉胡吹笛。有四五个打扮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正错落地站在一间地板锃亮、宽阔非常的茅房里,对着想解手的客人欢迎地弹古琴敲编钟拉二胡吹竹笛!她傻眼了:“啊?”“贵客不必惊慌。”侍女捧上两枚红枣,“只管方便就是。”陈宝香呆呆地接过红枣咬了一口。侍女一愣,接着就掩唇笑出了声:“贵客,这红枣只作塞鼻之用。”“……”有钱人的花样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那...

主角:陈宝香张知序   更新:2024-11-14 11: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宝香张知序的玄幻奇幻小说《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小说》,由网络作家“白鹭成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有钱人家把上茅房叫更衣。就不能直白点吗。她尴尬地笑了笑,提着裙摆走进那修得比寻常人家主屋还大的茅房里,一关上门脸色就垮了。没有大仙相助,此地压根无法久留,她得赶紧走。抬头望了望茅房上方高高的花窗,陈宝香打算搬东西来踩着爬上去。可刚抱起一个木桶,她就被吓了一跳。有人在弹琴吹笛。有四五个姑娘,在弹琴敲钟拉胡吹笛。有四五个打扮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正错落地站在一间地板锃亮、宽阔非常的茅房里,对着想解手的客人欢迎地弹古琴敲编钟拉二胡吹竹笛!她傻眼了:“啊?”“贵客不必惊慌。”侍女捧上两枚红枣,“只管方便就是。”陈宝香呆呆地接过红枣咬了一口。侍女一愣,接着就掩唇笑出了声:“贵客,这红枣只作塞鼻之用。”“……”有钱人的花样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那...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小说》精彩片段

原来有钱人家把上茅房叫更衣。
就不能直白点吗。
她尴尬地笑了笑,提着裙摆走进那修得比寻常人家主屋还大的茅房里,一关上门脸色就垮了。
没有大仙相助,此地压根无法久留,她得赶紧走。
抬头望了望茅房上方高高的花窗,陈宝香打算搬东西来踩着爬上去。可刚抱起一个木桶,她就被吓了一跳。
有人在弹琴吹笛。
有四五个姑娘,在弹琴敲钟拉胡吹笛。
有四五个打扮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正错落地站在一间地板锃亮、宽阔非常的茅房里,对着想解手的客人欢迎地弹古琴敲编钟拉二胡吹竹笛!
她傻眼了:“啊?”
“贵客不必惊慌。”侍女捧上两枚红枣,“只管方便就是。”
陈宝香呆呆地接过红枣咬了一口。
侍女一愣,接着就掩唇笑出了声:“贵客,这红枣只作塞鼻之用。”
“……”有钱人的花样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曲调吹弹得越欢快,就越显得她像个傻子,愣愣地站在人群包围之中,无所遁形。旁边的侍女看着她怀里的木桶,似笑非笑地问:“还更衣么?”
陈宝香干笑:“我,我再等等。”
“可别让药神等急了。”侍女伸手作请。
旁边两个侍女见状就上了接着将她架住,力气挺大,陈宝香色厉内荏地道:“我好歹是客人,你们抓着我像什么话,放开。”
“您这样的客人,我们见得也是多了。”侍女不为所动,“既有胆子来招摇撞骗,就要有胆子迎接该有的下场。”
心里咯噔一声,陈宝香勉强嘴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等板子打下来就什么都懂了。”
几个侍女架着她就往前堂走。
远远地,堂里已经有人吵起来了:
“眼下我这里也是水深火热,你倒是好,不说帮忙,竟是上门抢人来了。”
“什么师兄师弟的,师父当初收你的时候我可不在场!”
“当时在山上就该一刀戳你两个洞,再扔后山去喂狼!”
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几声花瓶的碎裂响动,听得人心惊肉跳。
“师兄教训得是,莫生气,莫生气……哎,你看,宝香来了。”
王寿眼眸一亮,指着门口就道,“我刚救了你最心爱的徒儿,这你总得给我两分薄面吧。”
屋子里的众人顿时都看了过来。

负心汉的故事从民间到贵门,正在慢慢地燎原。

几日之后,谢兰亭去了荨园。

彼时陈宝香还正缠着大仙学琴艺,她学得很认真,但弹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堪入耳。

“怎么样?”弹完还晃着步摇跟他讨夸。

张知序从容地取出耳朵里的纸团:“挺好的,为师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以后出去弹奏莫要说出我的名讳。”

陈宝香惊讶:“你还有名讳?叫什么?”

张知序咳嗽—声转开话头:“好像有人来了。”

远远的,谢兰亭和九泉说着话就朝她走了过来。

再度看见这个女子,还是在荨园里,谢兰亭悲愤万分,—拍大腿就道:“我就知道什么不沾女色都是幌子,这些年光让他编排我了,怎么就没发现他也金屋藏着娇。”

“不是。”张知序下意识地否认。

陈宝香也连忙撇清关系:“你别胡说啊,凤卿应该不喜欢女人吧,他就喜欢你。”

谢兰亭:???

他惊恐地护住了自己的胸口:“什么?”

张知序很是无语:你瞎说什么。

-不是吗?外头都这么传啊,说张知序不沾女色,唯与谢兰亭要好。

-……外头是外头,外头还传谢兰亭成熟稳重,有宰相之风呢,你看他这模样像吗。

陈宝香顺着他的话看了看面前这人,嗯,好像快哭了。

谢兰亭真快哭了,十几年的兄弟,穿—条裤子长大的,突然就看上他了?

他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你,你这事,凤卿告诉你的?”

陈宝香干笑:“没,我自己猜的,你俩不是总—起玩么,他跟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

“吓死我了。”谢兰亭坐在茶桌边直叹气,“姑娘,我与他只是朋友,你千万别误会。”

她有什么能误会的。

陈宝香干笑,转开话头:“大人这风风火火的是怎么了?”

提起正事,谢兰亭终于严肃了些:“近来坊间流传的那个故事,有人传到了圣上耳朵里,圣人命我彻查。”

张知序摆手:“你敷衍敷衍得了。”

“这次恐怕不行。”谢兰亭皱眉,“程槐立昨晚亲自进宫告状,当着大长公主他们的面闹得难看,弄得圣人下不来台,非要我七日内破案。”

九泉和张知序都心口—跳,飞快地替陈宝香想起退路来。

陈宝香却是不慌,托着腮笑嘻嘻地道:“圣人让大人破案,大人就破呗。父母丧子,哪有不想知道凶手是谁的。”

谢兰亭诧异地看向她:“姑娘的意思是?”

“大人混迹官场多年,哪能不明白圣人之意。”陈宝香佯装高深,摇头晃脑。

死在大火里的是圣人唯—的女儿,颇受他疼爱,圣人继位后第—件事就是将她追封为寿安公主,眼下公主死因有疑,圣人又怎么会是单纯想让他抓出传谣的源头。

谢兰亭松开眉目,突然笑着对九泉道:“你看,你还担心她,她聪明着呢,三言两语就将我支开了去。我都拿她没辙,旁人就更别想来套话了。”

九泉也拱手笑。

陈宝香美滋滋地受了这夸奖,又道:“大人若是没有头绪,我倒是能提供些线索。”

“姑娘请讲。”

“程槐立也是岳县人,与我算半个同乡,但他那村子早些年被淹了,不剩什么人,独巡防营的陆统领与他是—起出来的,想是知道些内情。”

“哦?”谢兰亭问,“那你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陈宝香无辜摊手:“我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子能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是听得两耳朵闲话,没有任何证据,做不得数。”


“你是说。”张知序僵住,“癸水是血,且每个月都要流很多很多?”

“是啊。”

他万分震撼:“那还能活得下来?”

“厉害吧?”陈宝香哼笑,“要不大盛史上能出四位女皇帝呢。”

她说着就捆上了草木灰袋。

身下别扭又硌得慌,张知序闭上眼,十分艰涩地问,“你这袋子不会漏灰么?”

“会啊。”

“那你还捆?!”

陈宝香无奈:“大仙,我不是不知道这东西脏,但它能省了我洗裤子裙子的功夫,也能让我在外头勉强走动。”

说着,怕他不信似的,穿好衣裙就走了两步。

张知序感受着下面—股又—股的热潮,双眼紧闭,又恨又羞。

嘴上说的和亲眼看的是两回事,亲眼看的和亲身感受的也是两回事。

他现在的感受是生不如死。

陈宝香反过来安慰他:“习惯就好。”

谁想习惯这个啊!

疼痛和不适连带着暴躁的情绪—起席卷了他,张知序坐立难安,脸色铁青。

偏这时九泉来过来,咋咋呼呼地喊:“宝香姑娘,今日各大铺子的掌柜都要来算账,您可要—起去看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让人做事?

张知序抄起旁边的花瓶就想砸。

-等等。

陈宝香拦住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先前你不是跟人说,张家这边有奸细?

是的,有人将他的消息透露给了程槐立,不但让他对孙思怀起了戒备之心,还—醒转就开始催和张银月的婚期。

张知序冷静下来,忍着疼道:“行,我去看看。”

陈宝香是知道张家有钱的,作为这—辈继承人的张知序,田产铺子自然更是少不了,去之前就有所准备。

但—进门,她还是被震了个趔趄。

三十丈见宽的庭院里摆了四面长算盘,中间整整齐齐地站了两百来位掌柜,每个掌柜手里都捧着—本厚账,见着九泉进门,齐齐躬身颔首:“主家好。”

-天哪!

她朝大仙喊叫:这场面也太吓人了!

-有什么吓人的,凡富贵人家自己掌事的,三个月就得见—回。

陈宝香—听,立马打起精神,摆出—副见惯了的从容姿态,还装模作样地拿起旁边的茶盏撇了撇沫子。

张知序原本还疼得烦躁,被她这样子直接逗笑了:做什么?

-难得的机会,可不得练—练?万—以后嫁进高门了,凭这架势也能唬住人。

说着,还挑高眉毛,挤出七分不屑三分精明的神情。

张知序:……

他没忍住笑得咳嗽,结果—咳,下头就是—股热流汹涌而出。

“姑娘请坐。”九泉给她在后头放了把椅子。

草木灰袋子好像兜不住,血从侧边溢出了些许,张知序脸色很难看,可来都来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尽量不动弹。

前面的掌柜开始汇账了。

以往听这个他很是仔细,任何假账漏账都不会放过,可今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下的黏腻之感上,心火上涌,焦躁不安。

捱了半个时辰,听了几十个掌柜的声音,他正想说奸细可能不在这里头了,却又听见了—个声音道:

“近来上头对银号的管制愈加严苛,程家又在对门开了新的钱庄,我们汇通行利润大不如前了。”

耳朵微微—动,张知序猛地抬眼。

是他。

前头的九泉听见后方茶盏轻碰的动静,目光也变了,盯着汇通银号的掌柜道:“银号牵扯众多,烦请刘掌柜议后留步。”

“哎好。”他嘴上应着,神情却不大服气。


嫣红的血落在水桶里,像墨一样晕染化开。

陈宝香后仰着头,好一会儿才懵懵地道:“原来冬天里洗澡会上火,怪不得旁边还备了一盏茶。”

说着,将准备给客人漱口用的茶一饮而尽,又将挽发用的绸带捏一捏塞进鼻孔。

不愧是天字一号房,样样东西都准备得恰到好处。

她暗夸自己懂行,又用兰花指捏起茶杯,装模作样地道:“摘星楼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又嘿嘿嘿地笑起来,坐在浴桶里手舞足蹈。

张知序抱着膝盖缩在她身体的角落里,一边觉得自己大事未成实在不能轻言放弃,一边又觉得自己完蛋了想跟她同归于尽。

他洁身自好十余年,别说跟女子亲热,就是话也没多说几句。

结果怎么的,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搓澡?

还,还觉得不用完澡豆就亏了,企图再搓一遍!

他努力想说服自己只是在做梦,努力逃避不去感受她的任何——

全是徒劳。

细腻的、柔软的、温热的、濡湿的……他将她里里外外都感受了个遍。

张知序绝望地想,自己命中所谓的劫数可能就在陈宝香这里,哪怕侥而有幸死里逃生,也要被迫越矩沦为下流。

“大仙大仙。”陈宝香终于洗完了,拿起林桂兰送的衣裳就往自己身上比划,一边比划还一边问他,“我是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人在沐浴之后总是会对自己的容貌生出不必要的信心。

张知序没回答她,只恹恹地道:“先前被关在牢里的时候,你一直在碎碎念,说还没完成心愿。”

“是呀。”陈宝香也想起来了,“大仙当时说,只要照着你说的做,保我飞上枝头。”

“嗯,你若想嫁高门大户,我的确有办法。”

“不管多高的门户都可以?”

“是。”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攥着拳头道,“哪怕是权倾朝野的张——”

“我喜欢平宣坊的裴家!”陈宝香欣喜地开口。

张知序一愣,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陈宝香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美好的事情,颊上慢慢飞红,双眼却泛泛有光。

“平宣坊裴家,裴如珩。”她道,“我心悦他很久了。”

裴如珩,程槐立的外甥,在上京素有“小卫玠”的美名,其人少言寡语,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总不给人留情面,中进士至今还未曾任官。

张知序很意外:“你居然认识他。”

“我这样美貌的姑娘,认识两个公子哥有什么奇怪的。”她道,“不但认识,他对我也还挺有意思呢。”

“怎么说?”

陈宝香捧脸眨眼,娇羞不已地开始回忆。

……

黄昏日暮,雾气四起,裴如珩坐在宴席之上,四周的人无一敢上前与他攀谈。她正巧路过,就被他一把就揽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书卷香气,也感受到了他坚实有力的胸膛。

他亦迷离眼,低头凑近问她名姓。

……

“等等。”雾气被一把挥开,张知序实在费解地问,“大庭广众之下,他敢这样?”

“别打断我呀。”陈宝香不满地道,“这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天了。”

她这辈子也确实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张知序直摇头,心念一动,倒是开口:“你既然如此执着,我倒也能帮你。”

“当真?”陈宝香兴奋起来,“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先睡觉。”

“啊,这进展也太快了吧?上来就睡,那万一裴郎他不愿意——”

“……”张知序气乐了,“我说的是让你现在先睡觉。”

“哦。”

陈宝香顿时冷静,擦干头发就倒去了床上。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她确实是困了,脸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他平复了心绪,掖好被子也打算做个好梦。

——我心悦他很久了。

激动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张知序倏地睁开了陈宝香布满血丝的双眼。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望着帐顶皱眉想,谁知道呢,他连自己都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去喜欢别人。

可现在在陈宝香的身体里,他感觉到一股又酸又涩的情绪,心口不正常地跳着,脸上也热得厉害。

这乱七八糟的,还没她看见金银珠宝时来得快乐。

张知序很是烦躁,翻身到左侧,又翻身回右侧。

天边的鱼肚白慢慢翻成了晌午的大亮。

陈宝香困顿地睁开眼,一边打呵欠一边嘀咕:“奇怪,我昨儿睡得挺早,却怎么感觉比通宵偷牛去了还累。”

“谁知道呢。”始作俑者有些心虚,“兴许你认床。”

“我又不是传闻里张家那位矫情的公子,出门还让人把他的床一并运着,离了就睡不踏实。”她直撇嘴。

矫情的公子噎了噎,没接上话。

陈宝香坐去妆台前,倒是又激动了起来:“大仙,你看呐,她送的都是万宝楼的真品!”

看看那些钗环,张知序不明所以:“这种东西还有假的不成。”

陈宝香有些心虚地瞥了瞥自己那堆换下来的东西。

张知序斜眼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都气笑了:“你买假货?”

分开看还不甚明显,但跟真品放在一起,她的那些金钗步摇制式不对不说,连颜色都不正。

“我没钱呀。”她嘟囔,“万宝楼的簪子动辄上十两,能花几百文买仿品,我做什么要去买真的。”

“没有你可以不戴。”

“那哪成啊,这世道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我若穿得普通,哪能跟她们混到一起去?”

张知序扶额闭眼。

他一贯最看不起趋炎附势贪心虚荣的人,怎么偏还遇见了个中翘楚。

“你肚子饿了。”他提醒她。

陈宝香戴上最后一枚花钿,对着镜子满意地照来照去:“像我这样沉鱼落雁的人儿,哪能是凡人,只能是仙女——仙女是不需要吃饭的。”

“是不是没钱了?”他无情地拆穿。

陈宝香垮了脸,泄气地拨弄桌上的东西:“我攒了半年,统共攒下两千文钱,这又是学舞又是买行头的,早就一点不剩了。”

“那就把万宝楼的首饰拿一个去当掉换吃的。”

“不行。”她连忙护住自己头上的东西,“本来就只一个步摇和两个花钿,够寒酸了,再少就不像话了。”

“不过大仙你别急,我有办法能吃饱肚子。”


陈宝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以为她是个笨蛋,他警惕心一直不重,可这话让张知序突然意识到陈宝香也是人,还是个贪生怕死、极其容易破坏他计划的人。

脑海里飞快回想了一遍两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张知序眉头紧皱,十分沉重地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要下毒?

-你不下毒,他这病不就太好治了么?

陈宝香一脸恨铁不成钢:就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吧,正经江湖上的大夫,都得在药里夹点毒,不致命,但会拖重病情,如此一来主家更加着急,等你治好了他,给你的赏钱自然也就更多。

张知序一开始还眼神凝重地听着,听到后头,他抹了把脸气笑了。

-你让我下毒,只是为了拿赏钱?

-那不然呢,顶着肩伤这么劳苦,不多捞点岂不亏死。

张知序:……

心里的沉重一挥而散,他闭了闭眼,无奈地道:你说的那种江湖上的,不叫大夫,叫骗子。

-啊是吗。

她干笑:也是哈,咱们正经药神之徒、神医之师侄,不好干这种事,还是老老实实将人治好——

话没落音,张知序手起针落,程槐立倏地睁开了眼。

陈宝香吓了一跳,立马抬袖挡脸。

“快,将军醒了,先喂药。”王寿接过她的位置,连忙招呼,“这碗药下去,晚上就能取箭头。”

“王神医,你确定么?”程安有些犹豫,“将军昨日折腾得不轻,才伤了元气。”

“再拖不得了,万一伤口溃烂,那神仙来了也保不住这条腿。”

众御医齐齐点头,开始各做各的准备,孙思怀由于精通药材,也被王寿请到了药房坐镇。

陈宝香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打开窗户看着隔壁院子忙碌。

“有钱真好啊。”她托腮感慨,“为保一条腿,百来号人为他满上京奔波,有最好的药材,还有满屋子的御医神医。”

张知序听着,不由地问:“那若是贫苦人家,伤成这样会如何?”

陈宝香笑:“那可就惨喽,别说腿了,命都保不住。”

“上京不是有许多好的医馆?平民百姓也能去的。”

“你也说了是上京才有好的医馆。”她眼眸深深地道,“像我老家岳镇三乡,两百多户人家的村子,只有一个江湖大夫,隔壁刘老头被权贵打断了腿,痛得哀嚎了三天三夜也没得医,很是可怜。”

张知序微微一震。

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人狠捶了一下,愤怒和不甘像烧沸的水一般翻涌上来,却又被人强行镇压下去,烧得心头灼痛。

无措地捂住心口,他皱眉:“你跟那位刘老爷子很亲近?”

“哪能呢,他最是凶恶,我每回路过他家门口,都要平白挨上几句骂。”

“那你现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张知序很不解。

陈宝香嬉皮笑脸地没有回答,只道:“你看,下头的人怎么乱起来了。”

张知序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隔壁人头攒动,时不时还有几声焦急的吼叫。

他浅浅一笑:“谁知道呢,许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陈宝香也笑:“啊,那程将军还真是运气不好。”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聊这个,只坐在屋子里美滋滋地用起晚饭来。

“厨子的厨艺好像回来了,这顿饭不错。”

“大仙没听老人说么,心情好胃口就会好。”

“我心情是不错,但你在高兴什么?”

陈宝香嘿嘿直笑:“我看见裴公子带着守墨朝咱们这儿来了。”

张知序扭头一看,果然,裴如珩跨门而入,守墨还端着两道新鲜的菜。

“我自己吃不下。”他脸色很是苍白,在她对面坐下道,“还是同你一起吧。”

陈宝香一脸无辜:“先前还好好的,公子这是怎么了?”

裴知序抿唇,好半晌才道:“舅舅的腿,怕是留不住了。”

“怎会如此?”陈宝香放下筷子,满脸焦急,“不是已经施了针也喂了药了么?”

张知序不由地感慨啊,陈宝香别的不行,但在装模作样之事上实是高手,若不是方才跟她聊过,他都要以为她是真的很意外了。

“的确用了生血草,神医也的确尽了全力。”裴如珩垂眼,“可舅舅伤口太深,还是溃烂了,只能将右腿尽数舍去以保性命。”

生血草与败血草外形十分相似,只有叶子齿形上的细微差别,前者化脓止血,后者溃伤败血。

张知序垂下眼眸,尽量用惋惜的语气问:“已经舍了?”

“嗯。”裴如珩很难过,“舅舅那么骄傲的人,也不知醒来能不能接受得了。”

一听这消息,张知序是觉得很痛快的,但没那么痛快,毕竟程槐立留了命在。

可身体里莫名有一股极度愉悦的情绪冲了上来,像白纸上的一点脏污被抹了个干净,又像歪放着的一本书终于被归回了与其他书齐平的位置,简直让人通体舒畅,解气极了。

他狠狠掐着陈宝香的大腿,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

陈宝香被他掐得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倒像是悲伤:“可惜了,程将军一代英豪,往后再也不能上战场。”

裴如珩叹息,吃了两口饭又抬眼看她:“你最近很劳累,肩上又还有伤,多歇些日子再走吧。”

陈宝香瞪眼:大仙,他这是不是太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了?程将军腿没保住,立马就提让我走?

张知序扶额:人家这话的重点分明是让你多住几日。

-可话里话外我还是要走。

-废话,谁家正经姑娘一直在别人家里住着。

张知序想了想:就趁这几日,你与他多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等你走的时候他觉得不舍,马上就去你家提亲。

听着真美好啊,陈宝香咧嘴直笑。

可感情这东西,她努力了这么久进展都不大,裴如珩又怎么会突然想娶她?

正费解,她就听见裴如珩主动发起了邀约:“饭后,你可想去裴家的高楼上看看?”

“好啊好啊。”连忙应下。

隔壁院子传来了几声哭叫,空气里的药香也混入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陈宝香斜眼扫了扫窗台。

月光皎洁,灯火通明,世间未必没有报应。

漠然收回目光,她扭头,继续朝裴如珩笑得含羞带怯花枝乱颤。


张知序被挤得好悬没喘上气,咬着牙道:“抹胸让她们换件大的。”

“原来是这样。”

她解开带子,伸手拢了拢。

张知序:“……”

他闭上眼,颤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总是动这里。”

“我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动不得。”陈宝香一脸坦荡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再说了,神仙又不分男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神仙可能不分男女,但他分。

张知序脸都热了,胡乱接过侍女拿来的新抹胸换上,匆匆给她系好。

“这样穿不会冷吗?”陈宝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头的锁骨,“外头还没立春呢。”

“有钱人家出入有暖炉,随身有汤婆子,最是不会裹得严实。”他道,“你若想装,就得装像些。”

“原来如此。”

陈宝香又换了两套,觉得大仙挑的衣裳还真是不错,越看越顺眼。

只是她身体怎么不太对劲,越来越热,小腹间还有些奇怪的痒。

抓起茶喝了一口,好像不解渴,又抱着旁边的衣裳蹭了蹭,还是不对。

“行了。”张知序控制住她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先回去。”

这就回去了?陈宝香哀嚎:“我还想多看看簪子呢。”

“你现在看不了簪子。”

“好像是的,有点奇怪。”她喃喃,伸手往下。

张知序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她。

呼吸灼热,心跳过快,他闭了闭眼,合上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两人都很难受,他走得很急,陈宝香却见缝插针,边走边拿钗环,但拿得不多,掌柜的在门口一算账,还要倒补她二两。

陈宝香很是高兴,张知序却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出门雇车,飞快地就回了荨园。

门一关上,他拧了冷水帕子就给她擦,从脖颈擦到背后,一连三四次,身上的劲儿才消下去。

陈宝香有些虚软地瘫在床上:“我中毒了?”

张知序别开脸:“算是吧。”

“那这毒还真奇怪。”她笑道,“变了好多裴公子出来在我脑海里来回地跑。”

张知序闻言,微微一顿:“你方才在想他?”

“这不挺正常的,我心悦他呀。”

“……”他没再吭声,只将冷帕子扔在她脸上。

陈宝香唉哟一声,拿开帕子道:“不过花钱真开心啊,花陆清容的钱就更开心了。”

“你跟陆清容有仇?”

陈宝香没答,只翻了个身道:“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只是陆清容压根不记得了。

“大仙你知道么,我五岁就会跟人打架抢地盘了。”她心情好,又说起来,“村里的地多是有主的,但山上还有空地,叶婆婆为了养活我,没日没夜地去开垦。”

“但别人看她开好了地,就总想来抢,我不服气,牙还没长齐就冲出去帮婆婆打架。”

“那时候村里有个小姑娘,跟我一样大,她爹打叶婆婆,她就来打我,她打不过我,被我打得嗷嗷直哭,她爹就顾不得抢地了,会赶紧带她去看郎中。”

“这不是地痞行径么。”

“是呀,但她现在发达了。”陈宝香笑眯眯的,“人在发达之后总是会想掩盖自己不堪的过去嘛。”

“大仙你呢,你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张知序沉默。

他五岁的时候除了上课还是上课,周围全是跟他一样循规蹈矩的富家子,没人敢欺负他,甚至都来巴结他。

日子虽然平顺,却也无趣,没什么值得拿来说的。

“陈姑娘。”

九泉过来敲门,“听下人说你找我?”

张知序立马去开,将他拉进来就问:“银月还是要跟程家联姻?”

九泉有些意外:“主人连银月姑娘的事都跟你说了?”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1953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