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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衣人

发表时间: 2022-07-16

 大靖京都南城的夜香楼是出了名的下等妓院。平日里几乎无达官显贵光顾,恩客多是一些屠夫、刽子手等三教九流的人物。被卖到夜香楼的女子大多是一些富贵人家签了死契犯了事儿的丫鬟。因着签的是死契,生死都无人问津,于是乎被那老鸨变着法折磨至死的不在少数。

那几个丫鬟听到“夜香楼”几个字,身子猛地抖了几抖。忙福身,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为首名唤知书的丫鬟刚退出去,便甩了帕子在院子里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可怜我们王爷谪仙一般的人物,巴巴地去圣上面前请旨赐婚。这是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竟敢在新婚之夜抗旨投湖?这是折辱谁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你可不要乱讲!方才王爷才下令,今晚的事情不可向外透露半分。”一旁的管事嬷嬷胆战心惊地道。

“莫不是她和哪家的公子有了私情,这才……我看这镇国大将军身为女子,却不守妇德,成日里在男人成堆的军营厮混,这样的母亲,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知书说得起劲儿,不由得拔高了声量。

“知书,你不要胡乱嚼主子的舌根!谷将军是何等的女中豪杰,一生为国护民,战场浴血拼杀,才换来我大靖百姓在这京都城里的安稳日子。你别平白无故污人清白。”一旁的司琴看不下去了,厉声喝到。

这知书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想去王爷房里伺候,前些日子得偿所愿做了王爷房里的通房丫鬟,以为不久就能在王府讨个妾室,倒是有样学样地端起了主子的架子,平日里没少使唤压榨那些小丫鬟。可王爷压根没碰过她便把她指给了王妃。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被司琴这么一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可那司琴是曾嬷嬷的女儿,曾嬷嬷作为锦妃娘娘的忠仆,就是在王爷那里也颇有几分脸面。她自知惹不起的,便没声没气儿地躲到了角落里守着。

房里,墨竹伺候谷云汐入寝。谷云汐合眼躺在喜庆的雕花木床上,只觉得一股接一股有关原身的记忆,如洪水一般猛地灌进她的脑海,纵是已经疲乏至极,亦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至夜半,谷云汐突觉一道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她即刻翻身下床,几乎脚不沾地地追了出去。那黑影身手敏捷,几度翻墙跨院,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所幸谷云汐在部队里练就一身本领,想要追上黑影并非难事。她顺着院里长廊一路追到了王府北苑。见那黑影闪进了北苑一间房门,她抬头,暗黑的夜里,约摸能看见头顶匾额上“无成轩”几个金色大字,猜想这无成轩大约是陆淮安的书房。

房内,清俊瘦高的男子负手而立,喜服早已换成了一身紧身暗紫色长衫,那衣服将他的身材比例衬托得甚是美好,漆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略微昏暗的烛火映出他冷峻的脸庞。

“王爷!”方才那黑衣人摘下黑色蒙面布,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道。

“快起来!邢扬,此时无旁人,不必如此拘礼!”陆淮安上前一步,把那黑衣人扶起来道。

邢扬是母亲身前忠仆的儿子,自小同他一起长大,虽然只比他大两岁,但行事作风极为干练沉稳。十二年前,如果不是他把陆淮安拉进柜子里藏起来,恐怕那天他也早已成了那红衣女子的刀下鬼魂了。

“此次属下去雍州,一直查到了杨新的祖籍岭县,发现他……已经死了。”许是舟车劳顿,邢扬说话间猛咳了几声,清瘦的面孔难掩疲态。

“此次雍州之行辛苦你了!”陆淮安拍了拍邢扬的背,接着道“可查到那杨新死于何时?因何而死?”

“据杨新的老母亲说,杨新是武安二年在宫里暴病而亡,骨灰是由一个姓佟的公公送回去的。”

“也就是母亲被害的那一年?明明诛杀刺客有功的杨新,却在领功行赏不久后就暴病而亡?此事定有蹊跷!”陆淮安说着,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这个佟公公,可是宁贵人身边的那个佟公公?”陆淮安又道。

“正是!”邢扬答。

那宁贵人膝下只有一个六皇子,当年生产时难产,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多亏了陆淮安的母妃锦妃娘娘,从宫外觅得神医,为宁贵人行剖宫之术,才救得宁贵人母子一命。只可惜,那六皇子许是在母亲肚子里被憋坏了,一出生便成了傻子。

“我母妃还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她有什么理由要置我母亲于死地?”陆淮安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邢扬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仰起头,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家主子道:“听说您成亲了?”

自从锦妃死后,王爷深陷仇恨的泥潭无法自拔。没有母亲的庇护,本就势单力薄,为了在诸皇子争储大战的夹缝里生存下来,原本天资聪颖、勤勉好学的他,不惜自毁名声,放浪形骸,因此才得了个闲散王爷的花名。王爷这次突然成亲,倒是让人颇为意外。可无论如何,他此次若是真的遇上了心爱之人,或许也能让他冰冷了十二年的心获得一丝温暖与慰藉,总归是好事。

“此次娶亲,纯属无奈之举!你既是我最亲近之人,我不妨告诉你,那谷将军的长女左臂也有一个狐狸烙印!”陆淮安冷淡地道。

“您是说,王妃娘娘可能与锦妃的死有关?”邢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哐当——”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花盆打碎的声音,这暗夜里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两人蓦地有些紧张起来。

陆淮安示意邢扬躲到屏风后面,然后理了理衣衫,这才推门而出。

刚跨出房门,便见一个老妇人怀里抱了只白猫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老奴该死,不该让雪团扰了王爷清净,老奴该死!”

陆淮安走近了些才发现,跪在地上的正是胞妹元香公主院子里的肖嬷嬷。

“嬷嬷起来吧。本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以后不要让雪团到处跑,小心跑丢了,公主从南方云游回来可不得了。”陆淮安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妇人怀里雪白色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