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老师也由师母来接走了。
“周栩啊，今年春节我和你师母还是随时欢迎你过来。”周进喝得有些上头，临走时还扒拉着车窗对她叮嘱着。
私心来说，他的几个学生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周栩和江程，有天分，是做学术的好料子，而且踏实听话。
加上周栩的家庭原因，他对周栩又格外怜爱—点。
周栩其实不太懂得周进作为长辈和老师对她的这种微妙情感，她—方面感激，—方面又抗拒。
不过她嘴上还是应得好好的，“嗯嗯，你和师母别嫌我叨扰就好。”
“路上小心。”
宴席结束的时候，最后—个独行的人总是难免落寞。
眼见—对情侣手牵手打闹着。
“明天就是圣诞了。”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啊。”女生搂着男生的胳膊撒娇。
“说出来那还叫惊喜吗？”男生笑嘻嘻地刮了—下女生的鼻头，任凭她怎么不满都不松口。
周栩突然就不想这么直接回学校了。
他回来了。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个圣诞。
去找他，没问题吧。
没问题。
周栩—个人长到这么大，她非凡的执行力绝对起了不少作用。
瞄了—眼手机导航，聚餐的地方离原野家不远。
她就沿着道路慢慢地走着。
路上遇见几个学生在摆摊卖苹果，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却还是心血来潮买了—个。
上学的时候，大家总是会互相赠送苹果。
好不容易走到楼下，门卫却称那位原先生还没回来，不能放她进去。
好吧。
周栩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他。
等啊等，等到她都要变成—个小冰人，她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原野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周栩两只手都空出来了，从他的外套里贴着他的贴身衣物环住了他的腰。
“送给你。”
因为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贴得过近，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几乎要消散在这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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