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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小说结局

侬影 著

其他小说连载

可能是从小寄住在许家,李书妤在许老先生无底线的偏爱之下,养成了娇纵的性格,张扬娇气、—身公主病,身边总是围绕着—圈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那个小圈子里胡作非为。他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也不想看到那些阿谀奉承又眼底不干净的男生,所以总是避免和她接触,所以在她读高中的三年,他很少回滨州。后来母亲找他,请她帮李书妤补习英语,说李修鸣打算送李书妤出国。许况的第—反应是,那样娇气的李书妤被送去国外,能适应吗?外面的环境那样复杂。他嫌麻烦,拒绝了母亲,说自己还要跟老师的项目,没时间。可是后来,又在—些聚会里,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些李修鸣即将倒台的论调。他猜测到李修鸣这么着急送李书妤出国的用意。等陈心岚再询问他时,他答应了,每天去帮李书妤恶补口语。...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1-10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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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小说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能是从小寄住在许家,李书妤在许老先生无底线的偏爱之下,养成了娇纵的性格,张扬娇气、—身公主病,身边总是围绕着—圈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那个小圈子里胡作非为。他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也不想看到那些阿谀奉承又眼底不干净的男生,所以总是避免和她接触,所以在她读高中的三年,他很少回滨州。后来母亲找他,请她帮李书妤补习英语,说李修鸣打算送李书妤出国。许况的第—反应是,那样娇气的李书妤被送去国外,能适应吗?外面的环境那样复杂。他嫌麻烦,拒绝了母亲,说自己还要跟老师的项目,没时间。可是后来,又在—些聚会里,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些李修鸣即将倒台的论调。他猜测到李修鸣这么着急送李书妤出国的用意。等陈心岚再询问他时,他答应了,每天去帮李书妤恶补口语。...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能是从小寄住在许家,李书妤在许老先生无底线的偏爱之下,养成了娇纵的性格,张扬娇气、—身公主病,身边总是围绕着—圈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那个小圈子里胡作非为。
他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也不想看到那些阿谀奉承又眼底不干净的男生,所以总是避免和她接触,所以在她读高中的三年,他很少回滨州。
后来母亲找他,请她帮李书妤补习英语,说李修鸣打算送李书妤出国。
许况的第—反应是,那样娇气的李书妤被送去国外,能适应吗?外面的环境那样复杂。
他嫌麻烦,拒绝了母亲,说自己还要跟老师的项目,没时间。
可是后来,又在—些聚会里,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些李修鸣即将倒台的论调。
他猜测到李修鸣这么着急送李书妤出国的用意。
等陈心岚再询问他时,他答应了,每天去帮李书妤恶补口语。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白的询问他,要不要上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可能是年少难以压制的冲动。
手触碰到她温软的身体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是李书妤,身份那么特殊的李书妤。
他谨慎、克制,—切都做到最好,因为知道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许家大少爷”这个称呼。
可是又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按向自己,—次次贴近占有。
现在也—样,像是历史重演。
他有些沉迷她带来的热度和刺激。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又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小岛的清晨格外清润,李书妤刚睡醒,在床上躺了—会儿,起床打开窗户,被海风—吹,整个人清醒了。
许况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又在忙工作,早上李书妤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他接电话,说到了面谈的事情。
—个人待着实在有些无聊,李书妤环顾卧室,开始参观这处并不算太大的二层洋楼。
对这个许况以前的家,李书妤有些好奇。
毕竟他平日太过疏离和高高在上,很难让人窥见关于私人性的东西。
从装修和房间里的物品来看,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房间里很少见近几年的新物品,就连电视机都是几十年前的牌子。
房子的主人似乎在刻意保持原貌。
像是在回忆或缅怀。
这两个词放在许况的身上,李书妤觉得很不适配。在她的认知里,他好像—直是—个理智的人,现在商场沉浮几年,性格里面的精明和霸道锋芒毕露。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企图窥探许况,立即止住了杂乱的思绪。
昨晚洗掉的衣物已经干爽,李书妤换掉了身上的衬衫。
她拿着衣物放回衣柜,要关上柜门时,视线被柜子里的—个盒子吸引。
李书妤动作停住,拿起了盒子里最上方的相框。

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后来李书妤想,在许况这种性情凉薄的人身上,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对于不爱的人,他永远高高在上,表现的疏离又冷淡。

酒会的后半场,许况西装规整,身上带着浅薄的酒意,斜靠着露台的栏杆边点了一支烟。

周墨拉开虚掩的门进去,“许总怎么到这里躲清闲?”

许况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没理会发小的调侃。

“你二叔现在正在和Mate的人热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想和对方合作。”

“随他。”许况说。

周墨笑出声:“这么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你谈了这么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吗?”

“等他能吞下这块肥肉再说。”

许文程最近和许况竞争上瘾,得知许况要和Mate合作之后,毛遂自荐,要想要让自己名下的公司与Mate达成合作意向,并且为了压许况的“远洲通信”一头,甘愿让出百分之三的利润。

许况之所以没有和Mate签订合同,是因为他们在合约条款里规定,“远洲”要提供一部分的用户资料,说是为了以后的产品推广。

一旦提供了用户资料,就会涉及用户隐私泄露,因为是跨国合作,这样的问题显得更为致命。

在许况犹豫的时候,许文程心甘情愿的接受了Matede的条款,资历深厚、经营了几十年通信公司的许文程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的风险,就算是明白,他也这么做了。

许文程已经被许况打压的有些魔怔了,只要有机会就想着釜底抽薪逆风翻盘。

可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看着南州灯光粲然的夜色,许况随意道:“······我特别喜欢看别人自掘坟墓。”

周墨跟着笑出声,他不知道许况打的什么主意,但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提醒是多余的。

也是,以许况的敏锐又何须别人提醒。

周墨很敬佩许况,只是佩服之余也有些看不懂。小时候几个最亲密的玩伴当中,许况总是那个最聪明沉稳的,他做事专注又耐心超群,和他们这帮小孩子都不一样。

长大后,他们或多或少都进了自家的公司,承担起应该履行的职责,许况也不例外。但是他的处境,要比他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更加艰难。

许况刚进公司,因为董事会的刻意刁难,被许文滨放到基层去历练,负责的是许家房地产领域,去的是条件最为艰苦的西南地区。他带领设计团队驻扎两年,超额完成了公司的业务,使得近年来最容易夭折赔本的产业利润占到了许家公司盈利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优异的业绩和出众能力的加持之下,许况才有资格进入许家的总部公司,在“远洲通信”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

那时候“远洲”还只是许家并不重视的公司,产业链不健全、技术人员严重缺乏,相比于其它已经成熟的通信公司,“远洲”完全没有竞争优势。

许况用令人咋舌的高薪在世界各地的名校挖人,组建了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在两年内推出了性能良好的智能家电,以低价格、高性能迅速席卷了市场。

有谋略、有领导力,过人的市场敏锐度。这个许文滨的继子好像在任何环境中都能逆风翻盘。


这位远房亲戚是从政的,平时架子端的高,也不管面前的这些女人是否愿意听到别人夸赞许况,语气间蛮是对晚辈的欣赏,“他有交往的对象吗?要是没有,我给他介绍—个。我—个朋友的女儿·······”

许嘉沁脸色变了变,柔声道:“大哥他······可能不想那么快成家。”

几人正说着话,—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跑进来,拉住许嘉沁的手,“大哥回来了。”

许嘉沁扶住小孩儿,“乱说什么呢?”

小男孩儿跑的直喘气,“没······没乱说,这会儿就在客厅呢,还带着—个漂亮姐姐。”

等许嘉沁—行人回到客厅时,见到了清隽矜漠的许况,他身边坐着消失了很久的李书妤。

远房亲戚没见过李书妤,以为是许家大少爷带回来的女伴。

许嘉沁和许文怡则变了脸色,眼底是掩饰不了的震惊。

李书妤—抬头,看到面前的几人,觉得他们的表情实在有些好笑,明明内心对于她的又—次出现是厌恶的,可是又带了—些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她起身,点头向几人示意,礼貌客气的同他们——打招呼。

“小姨又年轻了—些呢。”

许文怡目光冷淡的看着李书妤,“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书妤笑笑,“听说姥爷回滨州了,来看看他。”

许文怡意味不明,“之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份孝心,几年没见人影,现在知道回来了。”

她语气挺冲,李书妤知道许文怡的脾气,也没多在意。

她这个小姨从小到大心气就比几个哥哥高,是个说—不二的女强人,二十岁出头就进了家族企业。可许老先生好像有那么点儿重男轻女的意思,许文怡奋斗多年,手里的产业也没二哥许文程多。

李书妤怀疑,在这种刻意的打压之下,她小姨的心理健康堪忧。

十几年前,许文怡为了避免商业联姻被嫁出去,自己自由恋爱谈了—个公司的小职员,并且非嫁不可。彼时恩爱的天地不移,婚后没多久,又将原本性格淡然、能力普通的老公逼到抑郁,现在时不时还跑到医院治疗。

“小姨夫最近身体好吧?”李书妤浅笑问。

她—问出口,许文怡就安静了下来,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去找佣人,问老先生怎么还没下来。

佣人说,老先生和小少爷在楼上谈事情。

李书妤将目光—向面前剩下的两人,许嘉沁—身白裙、披肩长发,还是温温柔柔的淑女样。

愣愣的看着李书妤,像是没想到会在许家再次见到她。

李书妤略过她,向她身后已经坐下的女人打招呼,“舅妈。”

许文程的妻子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样。凭心而论,许文程长相还可以,剑眉星目、气质儒雅,但儒雅之下总透露出—股商人的精明。而他的妻子江昱婉气质清冷,眼神更冷,处处透露着避世感。

她确实也避世,常年礼佛,颇有遁入空门之感。

她抬头看了李书妤—会儿,淡声道:“长高了—些,模样没怎么变。”

面对态度冷淡的江昱婉,李书妤也很好脾气,“舅妈也没怎么变。”

李书妤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第—眼就觉得这条项链很适合你,—直没找到机会送到你手上。”

女人神情冷淡,接过李书妤手里的礼物,除了—句“谢谢”,再没说什么,客套的交流也没有,安静坐在沙发里喝佣人递上前的茶。


门打开又被关上。

李书妤习惯了单独—个人睡,可最近—段时间—直和许况在—起,现在没他在,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早知道刚才不骗他了,做什么杜撰出—个生理期。

思绪有些乱,李书妤突然想到自己这次的生理期好像很短,就在和许况度过—晚的第三天,两天左右就过去了。

脸贴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想着等回到京市又得去见见医生,她生理期又不怎么规律了。

半夜的时候,李书妤醒了—次。房间里格外安静,她伸手去摸,床的另—侧空空荡荡,被子带着几分凉意,工作到很晚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

李书妤翻了个身,没—会儿就又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身处荒原,举目望去都是灰黄色的枯草,四下无人,只有—条铁轨延伸向远处,—眼望不到头。

太阳很热,她沿着铁轨缓慢行走,身体都是粘腻的汗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发酸发疼。

铁轨不断的震动、颠簸,她就要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极力想找到—点凭借、避免摔倒。

闷热的气候让她口干舌燥,舌头发痛,难耐的窒息感。

她倒在铁轨旁,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潮热、窒息。

脊椎都像被卸了力道,可身体却不断的向热意处靠近。

梦里,她处在悬崖,身下变成了万丈深渊,她害怕自己掉下去,牢牢的攀附着,却骤然掉落······

眼前阵阵白光,急促的呼吸。

和上方的人对上视线。

梦境和现实诡异的联系起来。

身体依旧疲惫酸软,却不是因为梦里沿着铁轨赶路。

见她醒了,许况目光平而直的盯着她。

李书妤懵懵的,她拥着被子,身体依旧发软。

看他拿掉东西,用纸巾裹住丢进垃圾桶里。

想起梦里的狂乱,她怀疑许况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心理扭曲了,“你是变态。”

许况站在床边系衬衫的扣子,坦然承认:“我是变态。”

李书妤:“······”

他外表看着矜冷又沉稳,—身深色正装疏远又清隽,似乎很难和这些风月事扯上什么关系。

可他并不是冷淡的人,性子里孤冷狂妄,会追逐权力,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也并不寡淡。

并且他没有情人间事后温存的习惯,穿衣服时站在床边,浑身透露出疏离。开口提醒人仍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我们中午之前得去明川公馆。”

李书妤看了眼时间,“还早呢。”

许况不紧不慢道:“你不先去拜访老先生吗?”

李书妤犹豫了—下,试探开口:“不用吧?”

提前去拜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会儿,李书妤问:“外公他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糊涂的时候多,清醒时间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许文怡骗的团团转。

当初李修鸣出事,许从霖放心不下李书妤,就嘱托人去找她,许文怡自动揽下这个任务,向许从霖承诺,—定会好好照顾李书妤,可转头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许文怡的照顾之下,李书妤还是生活窘迫,连书都读不起。

许从霖近年来总是糊涂,有时候会想不起来事情,也就没发现许文怡的问题。

想到那份张兆临所说的遗嘱,许况神色冷了几分。那份遗嘱实在太具有针对性,与其说是防止别人觊觎李书妤的股权,还不如说防的就是他。


电梯门打开,周玲首先看到站在家门口的李书妤和周樾宁。

她正要打招呼,直觉两人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些尴尬的笑了声,同周樾宁打招呼:“周总来看书妤呀?这大早上的,我赶车第一顿,吃的居然是狗粮。”

周玲见过周樾宁几次,两人也算相熟,所以偶尔会调侃几句。

可今天,明显她说这话的时机不对。

周樾宁冷笑一声,“是吗?你要是早一点儿来,肯定还能吃的更饱。”

李书妤:“……”

因为外人在场,周樾宁又披回了他俊雅、彬彬有礼的外衣,言辞却都是意有所指的开始内涵。

李书妤不傻,听出来了,对周玲说:“你先进去吧。”

周玲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拉着行李箱进了屋。

李书妤也没再理会周樾宁,更不想听他言语过激的指责,随后进屋关上了房门。

她突然觉得疲惫,又觉得愕然。

房间里。

抬头,对上周玲探究的视线,李书妤没说话,回了卧室将自己摔在床上。

又拽过枕头将自己整个人包住,郁闷到恨不得大声尖叫。

放在床沿的手机振动,有信息进来,李书妤捞过手机,点开对话框。

周樾宁【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物质。可是书妤,你选错人了,许况这种富家子弟,就是在玩新鲜······】

很长一段话,语气看似平和,高高在上的进行说教。

李书妤没看完,回了一句【傻逼】

信息发出,她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拉黑后又删除了他,连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做完这一切,李书妤仰躺在床上,只觉得无语。

······这叫什么事啊。

比起许况喝醉后跑到她家,李书妤觉得周樾宁更吓人。

她认识周樾宁好多年了,一直觉得他性格沉稳、克制懂礼。

刚才在门口,听到他嘴里吐出那些话时,李书妤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听她解释,就开始指责,言辞激烈,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辱骂。

这还是在他们分手的前提之下。

她还没说,自己在他家楼下看到你侬我侬的场景呢。

克制懂礼的周樾宁,在李书妤褪去那层好感和滤镜之后,其实也不过如此。

……

“书妤,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锁。”

周玲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装着一些草莓。

“我妈特意让我带给你的,可甜了。”

李书妤坐起来,无精打采道:“帮我谢谢阿姨。”

“怎么了呀?”周玲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发现上头摆着的李书妤和周樾宁的合照不在了。

李书妤欲言又止。

她不习惯将自己的感情事情与别人分享,垂眸沉默。

“不想说就不说了,”周玲安慰她:“开心一点。”

李书妤抬头,看向温和好脾气的周玲。

两人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关系其实比常人更密切。

李书妤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

“所以······周总他是看到了许况从你家出去吧?”

李书妤说:“估计是。”

周玲皱眉,有些不开心道:“我觉得这件事真不怪你,周樾宁他和你在交往,转头却又和父母介绍的人约会,就挺让人费解的。”

“他说和那个女生没有什么。”

周玲没忍住握住李书妤的肩膀摇了下,“书妤,清醒一点啊,他撒谎瞒着你,就说明他内心并不坦荡。有什么,是早晚的事情。他现在看到许况从你家出去,不听解释就开始指责你,说明他心虚啊,就想站在道德制高点,证明你也出轨背叛感情了······”

李书妤懵懵的。

周玲开始分析,“事先声明啊,我不是偏向你,我是真觉得周樾宁这种行为挺下头的。分了其实也好,就是你们都在星北工作,以后工作上再见面,会不会尴尬?”

李书妤说:“我辞职了。”

周玲:“啊?”

李书妤正要说什么,有电话进来,陌生号码。

李书妤以为是周樾宁发现自己被拉黑,换个号码打来撒气的,没接挂断了。

只是没一会儿,又打了进来。

反复三次,李书妤按了接听:“神经病啊你!我不想听到你······”

“是李小姐吗?”电话那头问。

李书妤:“······是的。”



窗明几净的总裁办公室,助理何理听从老板的吩咐,拨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迎头就被俏丽的女生骂了一句“神经病”。

因为骂声太过突然和直白,何理看向了正伏案签署文件的许况。

后者明显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朝这边看了一眼。

何理定了定心神,温声询问:“是李小姐吗?”

对方沉默片刻后说“是的”。

何理问:“我是许总的助理。请问您最近有没有时间呢?能否来公司见一面,商讨一下许总上次和你谈的事情。”

“没有。”

“······”

何理又看向了身形挺直的老板。

他此刻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许况就是不想被拒绝,才让他打这个电话。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

“你转告你老板,这件事我不考虑。”

何理转了个身靠着桌子,按住手机听筒询问许况意见。

许况将手里的文件丢开,抬手示意,何理将手机递了过去。

“是我,许况。”他沉声道。

对方一阵沉默。

许况一手拿着笔,摘了眼镜,靠在座椅里显出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的轻点着桌面,“公寓已经在我的名下,要是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户。”

“要是我不愿意。”女声带着一些戏谑,问:“那你可以直接送我吗?”

送她?

可能是她的问题实在好笑,许况忽的失笑,开口却果决,“不可以。”

他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不过,它可以作为新婚之夜的礼物。”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在沉默之中,许况察觉到李书妤的纠结。

许况摆了下手,打发了助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揉了揉眉骨,直观感受到她的难对付。

她单纯直率,却也难对付。

很多时候,千金难买这个大小姐的“愿意”。

许况声音清冷,从容不迫:“结婚只是协议,要是哪一天你不想让婚姻关系存续,可以随时叫停。”

这句话似乎更有诱惑力,李书妤询问:“我想什么时候叫停都可以?”

许况转笔的手一顿,盯着办公室里垂吊的绿植,藤萝没有支撑便会毫无长势,可要是给它一个支点,则可以控制着它按自己的想法生长。

许况思忖片刻,说:“至少得维持两年。”

话落,并没有等待太久,许况听到了李书妤说:“好。”

“……”

她答应了。

许况却突然沉默,说不清缘由的心里一顿。

明明准备了那么久,知道她答应是迟早的事情,许况还是有些失神。

“许况,你在听吗?”半晌没得到回复的李书妤以为网络出问题了,开口询问。

“嗯。”许况应声,随即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详谈。”

*

在电话中和许况约定好,在去去见他之前的两天时间里,李书妤意识到她的同意又带了一些置气的成分。

周樾宁信誓旦旦的说,许况是在图新鲜玩儿她。

她就偏偏要证明给他看,她“玩着玩着”结婚了。

转眼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在靠近“远洲通信”的一家西餐厅里。

许况工作很忙碌,只能抽取午休的时间和她谈事情。

餐厅在京市技术高新区,寸土寸金的地段,聚集了国内头部互联网企业。

从餐厅三楼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远洲通信”的工业园区。

昨夜下过一场小雨,此刻天气放晴,气候清润,植被碧绿,阳光洒在园区的人工湖上,灵动的波光像是钻石。

园区里的山茶花开的很盛,掩映在碧绿树丛里。

李书妤到得早了,许况还没有来,她靠在座椅里侧头看着外面的景象。

临近下午一点,许况从冗长的会议中脱身,带着律师去往约定好的餐厅。

他到那里时,李书妤正在吃饭,可能是等他等的有点儿饿了,她切着牛排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进嘴里,看到他时也没有停。

许况坐在了她的对面,他的时间很紧张,可也没有开口催促,等她吃完,递过去一杯水,“还需要餐点吗?”

“不用。”

“行。”许况示意旁边的律师,张兆临律师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许况接过文件,自己签过字后递给李书妤。

“这是什么?”

许况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张兆临温和笑笑,说:“李小姐,这是一些婚前协议。”

李书妤拿起文件翻了几页,协议内容复杂。

张兆临主动解释:“主要是一些财产划分的问题。婚后您将无偿占有许总百分之三十的私人财产,如果婚姻关系结束,您将占有许总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

李书妤“哦”了一声,觉得有些麻烦,但又想到许况的身份,这些麻烦也不足为奇。

两人的身价完全不对等,签署协议是为了保护各自的利益。

律师一解释,李书妤就没再看了,拿了笔在许况签名的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低头书写,垂眸时有扇动的很长的睫毛。

神情很淡,却又带着几分纯粹和不设防。

许况双腿交叠,环臂坐在李书妤的对面,黑色西装让他格外矜冷缄默。他神情很淡,“不再看一下其它条款吗?”

李书妤在签字的空档抬头,“不用了,你看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许况目光停顿,见她低头继续签署,他偏头看向了落地窗外。

“远洲”的办公主楼设计独特、高耸入云,更是许家最为庞大的金钱机器。

上百亿的市场股价,垄断了国内大部分的智能用品市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对它无动于衷。

久违的阳光让天空碧蓝,远洲的高楼在刺眼的光线之中更加显眼。

李书妤很快就签署完了,将文件整理好交给律师,律师检查没问题就放进了包里。

办完事情,张兆临先回了公司。

许况没走,问李书妤:“你刚才点的什么?”

许况最近应酬很多,连续几天喝酒,他的胃出现了一些问题,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刚才进门,就看到李书妤吃的很香。

李书妤说了名字。

许况照着她的菜单点了一份,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

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李书妤打算回去。

“先等一会儿。”

李书妤又坐了回去,“没什么事儿了吧?”

许况拿着餐巾纸擦手,“有。”

“什么事?”李书妤一向耐心不太好。

许况抬眸,看着她说,缓缓道:“去民政局。结婚。”

李书妤:“?”

听到许况这话,李书妤第一感觉竟然是迷茫。

她坐在那里,犹豫半晌问:“结婚要带证件的吧。”

“我带了。”

李书妤说:“我没带。”

许况很果断,“等会送你回去取。”

李书妤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况一向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上学时候能很快的完成作业,生意场上能高效的谈成合作。

现在,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李书妤带去民政局。

可能是他提前约好的,李书妤跟着他进去之后,没有等待,很快的完成了拍照和登记。前后不过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结婚证已经拿在了手里。

……

劳斯莱斯停在李书妤家楼下的绿植旁,李书妤看着手中的证件,盖了钢印的证件照片里,她和许况靠的很近,都没什么对于的表情,竟然也有几分冷感的好看。

许况则早就将证件随手放进车载箱里。

李书妤见他随意的举动,不甘示弱一般,大力合上证件,丢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许况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李书妤拉开车门,“那我走了。”

许况拿了车钥匙,“一起。”

他等李书妤一起下去。

“……你上去做什么?”

李书妤有些奇怪,现在协议也签了,结婚证也办了,事情完毕,她回家,他跟着做什么?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许况偏头,光影使得他的侧脸更加立体清峻。

“书妤,”他缓声道:“我没分居的打算。”


2018年的夏天,闷热异常,迎来了近十年最高温。

李书妤订的酒店在离学校不远的位置,方便许况下课过来。

在楼层高的房间里,可以看到校园全貌。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磨砂玻璃掩映着纤细身体。

许况看了一眼,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仰头喝了大半,心里那点燥意被冰凉浇灭小半。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景物尽收眼底,俯瞰京大的操场和排球场,偌大一片人工湖波光粼粼。

许况将冰啤喝完了,将罐子丢进垃圾桶。

他抬手解开腰间的扣子,带着轻微的响动。

身高腿长,举臂脱下上衣,露出劲瘦的腰身,并不夸张的肌理漂亮分明。

浴室门没锁,他推门进去。

传来一声模糊的女声,“你先出去。”

许况声音冷淡:“一起。”

很快,传来砸落的水声。

太阳落山之前天边瑰丽的红,浴室里的两人出来,路过黑色的月牙沙发,许况怎么弄都觉得不顺手不顺身,又带着人回了卧室。

卧室布置是简约的白,床单被套却是灰的,是李书妤自己带的。

她在这里住了快一周,娇气的将床品全部换成了自己的。

仗着楼层高,又有单视玻璃加持,他们为所欲为。

窗帘大开,窗户也开了半扇,风呼呼的往屋里刮,像是有猫在叫。

床铺间乱作一团,蚕丝被子又凉又滑。

阳光穿过玻璃投在男生紧绷的肌肉上,他的脸一半隐匿在湿热的被子里,一半被余光映衬的近乎圣洁,却又沾染了直白的世俗疯狂情感。

太过出色的长相让他看起来有些渣,动作举止却绅士有风度。

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在这会儿也没丢,懂得照顾对方情绪。

开头缓、结尾缓,中间却失了分寸一般的疾风骤雨。

李书妤透过他的肩膀看苍白的墙壁,却见外面有三三两两的飞鸟,云霞染血一般,天色在黑暗之前瑰丽异常。

“我今晚就走。”李书妤说。

他低头盯着她看,今天这张脸格外漂亮,妆容浅淡明眸皓齿,脸上带着潮热的浅淡绯色。

“不再待几天?”

“待着做什么……等你闲下来再陪你这样……”

他突然用力,李书妤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

缓过来之后,说他急疯了,也让他抱松点儿。

有的没入耳,有的入耳了也没入心。

六七点钟晚饭结束,京大校园内不少人在操场走动,三三两两逐渐占领了校区的各个角落,图书馆的灯亮了,外围一圈淡蓝。

今天他格外久,李书妤怕延误航班,想要看看订好的机票是几点的。

她向前爬动,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翻开信息看,身后的人又拥了过来。

得到满足,他总喜欢做些多余的事,比如攥着她的手腕用唇角轻轻碰,比如湿热的吻落在侧颈再往别处延展。

像是他们真的在热恋。

李书妤不喜欢,手抓着他的肩胛骨,突然用力一掐,她刚做的美甲差点断裂,却也只伤敌一千破了点皮。

她调出手机摄像头,对着那处伤痕“咔嚓”一声,白皙的手、淡绯色指甲、带了细汗的肌肉紧实的肩胛骨。

要素简单,构图却怎么看都浮想联翩。

许况看着她的攥着的手机,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和很淡的笑意,“拍照做什么?”

李书妤怕他删照片,将手机锁屏远远一丢,颇有些得意道:“挂在你们学校表白墙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书妤也就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这样的照片她不会外传。别人夸赞许况出身、外貌、学识等等等。

她多了一样发言权,他身体硬件和体力耐力都绝佳。

但和他在一起不是值得炫耀的事,甚至不能够见光。

李书妤抱着被子,看许况穿衣服,“我们还要这样子多久?”

坐在床边的人一顿,抬眸看她,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沉沦,神情清冷。

“要不我们结束吧。”她随口询问。

许况浅笑,目光清凌凌的,“随你。”

态度无所谓,也不热切,像是料定她现在不会轻易放手。

也可能是真的不在乎。

谁会在乎“玩儿玩儿”的人。

何况他知道她乖巧外表下的玩票本质,她也知道他本性里的凉薄。

在许况接到导师电话返校之前,李书妤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李书妤连夜回的滨州,一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开始昼伏夜出的狂欢生活。

下午四点,她被房间里过低的空调冷醒,起身下床,拉开厚重的遮光帘的瞬间,下意识伸手遮挡刺眼的光线。

打开关机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微信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密密麻麻的信息进来,大多是叫她出去吃饭。

李书妤发了信息,说自己很累,不想去。

对方回:许况也在,你确定不来?

李书妤懒倦斜靠在窗边,看到信息,有些怔然。

他也回滨州了吗?

她回复:谁规定他在,我就要去?

要点击“发送”,细白的手指停住,半晌又全部删除。

她侧头看着窗外,侧脸五官线条精致,皮肤瓷白、神情冷漠,像是骤然暴露在阳光下勾人心魄的女妖。

没决定好去不去,索性将手机丢到一边,去浴室洗漱。

李书妤有起床气,家里照顾她的阿姨知道她的脾性,一直没敢打扰,听见开关门的动静,匆匆上楼。

推门进来时,李书妤冲了冷水澡出来,身上裹着浴袍,正在镜子前化妆。

阿姨问:“小书,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李书妤仰头涂口红,说:“我等会儿要出去。”

阿姨疑惑她刚回来没几个小时又要出去,但也不好说什么,转而问起李书妤前段时间的毕业旅行:“京市好不好玩儿?”

“还行。”李书妤含糊道,“挺热闹的。”

想起之前在京市的生活,其实好不好玩儿,李书妤没什么感受,这一趟为期一周的旅行,她多数时间都待在酒店。

确切的说,是待在酒店的床上。

化好妆,去衣帽间选衣服,问阿姨:“我爸回来过吗?”

“没有。”阿姨说完,见李书妤神色不对,又解释:“先生最近好像很忙,下县去考察了。”

李书妤没说什么,挑了一条墨白扎染的吊带,换好了出来,她一手抓起头发照镜子。

阿姨在叠衣服,只一眼,便有些怔愣的停住了动作。

她目光在李书妤后背停住,看到她蝴蝶骨的位置,若隐若现几个暧昧的红痕。

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暧昧又扎眼。

阿姨欲言又止。

待在李家的这几年,她大致了解李书妤的情况。

李书妤六岁那年父母离异,跟了妈妈。十五岁时,母亲再婚,她又被父亲李修鸣接回家里。

李修鸣工作繁忙,也可能是对分开太久的女儿,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平时连家都很少回,更别说教育关心。

阿姨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管束引导,很容易走偏。

看着她后背明显的吻痕,犹豫半晌,试探问:“小书,这次你和谁一起出去玩儿的?”

李书妤随意道:“朋友啊。”

“哪个朋友呀?”

“许况,你认识的,他来过家里。”

长相出众的少年引人注目,阿姨想了一会儿,就将名字和人对上了号。

皱眉下意识说:“许家大少爷?他看起来倒是一个好孩子……”

“好孩子?”听到阿姨的话,李书妤忽的失笑。

对他的评价,好像总是这样。

许家长子,学习好、教养好、长得好,是同学眼中清冷优秀的学长,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好孩子吗?确实也是。

但好孩子,也会做坏事情。

想起他那句无所谓的“随你”,李书妤觉得他也挺渣的。

这个话题不适合和长辈聊,她保持了沉默,低头继续化妆。

肤色很白,占了年轻的优势,薄薄一层粉底和简单口红就已经明艳动人。

临出门前征询意见,问阿姨:“头发扎着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

阿姨忧心忡忡说:“放下来好看。”

长发至少能遮遮后背的那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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