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懂她为何都要死了也不曾好好看看我,她的眼神怎么从来只有恨意。
我问她到底什么是爱。
她只说,“我希望这个字你永远都不会懂。”
11
遇到池重朝,是我故意的。
我如了母亲的愿,潜藏天界几年,最后携魔军攻上九重天。
只可惜,
成功杀了池重朝,
魔族壮大,我却发现我根本高兴不起来,似乎我从来没有真心笑过。
我无心再斗,仙魔大战也因此休止。
耗费的这些时光里,最后的收获,除了魔族的冲出天日,便只有南阡。
思绪至此,我不由得握紧了手。
南阡疑惑看向我,轻柔地反握了我的手,“好嘛,你不知道便罢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拉着我小跑起来,
跑在这空荡消沉的街上,
脚步生起的风,将地上纸钱残灰卷起。
我被他与这个日子所格格不入的肆意笑容引得也扬了唇,
原来就算没有得到什么,就算仅仅只是迎风奔跑,也是可以开怀大笑的。
我们住进了一间客栈,学着与凡人那般尝凡间的烟火,听凡人饮酒时说的故事。
入夜后,他软磨硬泡哀求得与我共枕时,僭越地拥着我抚着我额间的发,“阿初,有你在真好。”
我转了身,隔着薄衣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
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像是要将我的身子揉进他的怀里。
12
再醒来时的凡间像是恢复了生机,与昨日的冷清不同,
此时不过晨光微显,街道就夹杂了叫卖声,而客栈也已人来人往。
只是,我的背后空荡一片,没有了南阡。
我环紧了身上的被褥,散了神识去寻。
没有,没有,没有。
我的南阡,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