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猛地抬起头。
我微微一笑，看着她发抖的身子，轻轻把手覆在她手上。
我安慰她：别担心，可能是我的幻觉。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地看着杨远。
杨远轻声开口，杨医生崩溃了。
16
我知道是你和白父杀了爸爸。
杨医生依旧在否认，她连连后退。
警察拿出手铐铐住了她。
杨远看了我一眼，那眼睛里既复杂，又有心痛，又有悔恨，更有浓烈的爱。
他跟警察走了出去。
警察让杨医生坐好，他让她观看我手里的视频。
我点击播放，画面里，杨远正襟危坐。
你好，妈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
他面无表情：小姨把她曾经收集的证据都给我了，你们的视频我都看过了。
我录这个视频，就是想告诉你，做过的错事不应该假装不知道。
我划过屏幕。
摇摇晃晃的镜头里，有婴儿的哭声，有男人和女人交织的吼叫声，后来有尖叫声、愤怒声、打斗声。
然后漆黑的画面突然亮了，杨泠坐在床上穿衣服，地上都是血和脚印。
白父脸上身上都是血，他和杨泠把男人抬上床，裹起来。
那天也是雷雨天，雷声轰隆轰隆地响。
白父抽着烟，让杨泠提条件。
杨泠笑了，她说：那你把我女儿抱回家，让她过上好日子，反正你女儿跟我女儿都是三个月大。
白父恶狠狠地转头捏紧杨泠的下颌：你故意的。
杨泠丝毫不惧，她调笑着：那你做不做嘛？
不然一起进监狱好了。
白父沉默了一瞬，吐着烟圈同意了。
杨泠又环上他的腰：你别想着把我们也灭口，现在技术这么发达，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留后手。
白父只是推开她，摔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