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意识慢慢抽离。
我明明躺在床上，却好像看见自己形容凄惨的被铁链拴着，周围全是迫不及待、涎水淌地的豺狼。
我蜷缩着、佝偻着，眼前是扭曲模糊的视物，耳边是凄厉的兽鸣。
我呛咳出喉间的血沫，所有的悲苦都化成了一个笑。
“……村里人说我爸爸有个大儿子，可谁也没见过他。”
“我是不值钱的假货，生我的是一个疯子……我恨死她了，我永远诅咒她……”
“谁都喜欢儿子不喜欢闺女，她疯成那样也知道对儿子好。”
“她既然能咬死我哥哥……为什么不能咬死我……”
我恍惚的自语，泪水无意识的往下流。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似猫似兽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大，叫声越来越凄厉。
“喂……马哥，这娘们在咕哝什么呢？
不会打傻了吧？”
“……我这会儿总有点瘆得慌，要不今天就算了？
看我这鸡皮疙瘩……”
“别呀！
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出来……”
我闭上了眼。
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世界突然寂静无声。
19
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我拢了拢身上只是有点凌乱的衣服，穿上鞋走回了十里外的家。
到家之后，我躺倒在床上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了外面厮打、争吵、哭嚎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门口悠然甩尾巴的牠，又闭上了眼睛。
镇上出了大事，一个网吧楼梯下面不到两平的杂物间里，挤进去了六七个大小伙子。
脑袋还有胳膊腿儿，互相锲合的叠在一起，把不大的空间挤的没有一丝缝隙。
那样扭曲的姿态，还有两三个能喘气的已是万幸，被赶来的救护车拉走抢救。
其中就有陈龙。
他活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