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母亲应该是伺候其中一位娘娘,于是往那些穿着华丽宫装的美人身后张望。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令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我又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而他身边坐着一位穿着华贵宫装的美人
——正是我那日思夜想的母亲。
母亲的身形比之前瘦弱了不少,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复杂难明。
这时我心中一阵剧痛,强迫自己对母亲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6
母亲像一缕幽魂坐在男人身边,另一边是一个更为华贵的妇人。
我听周围的阉人都称呼我母亲为美人,而我则被男人赐予母亲侄女这个身份,宴会后我被允许留在母亲身边。
自从我回到母亲身边,每晚我都听到母亲痛苦的低喃萦绕耳畔,“长青……”她呼唤着父亲的名字。
我暗自祈祷她能早日解脱,却不敢道出心声。
可男人却执着地纠缠母亲,有时候甚至当面在我面前对母亲肆意亵玩。
母亲这时会顺从男人,让男人叫人带我离开,母亲的强忍,令男人更加生气。
某日,见母亲毫无反应,男人勃然大怒:
“你到如今还忘不了那个死人?
明明是我先与你相识,他不过是捡了我的剩饭!
你才是那个背叛我们的罪人”
男人狞笑着威胁:“若你再是这副死人模样,就让你女儿尝尝季长青当年的滋味如何?”
我被拖出宫殿,关进一间空荡荡的小屋,恐惧中,我不断呼叫,却无人应答。
其实来到母亲身边前,宫中人时不时当面对我轻蔑鄙夷,从那时起我便得知祖父曾是罪臣,而父亲受到波及,也从皇帝身旁的陪读贬为南风馆的小倌。
但后来父亲遇到与皇帝青梅竹马的母亲,不知用何手段让母亲替他赎身并私奔。
那些人笑我愚蠢可悲,以为我不知“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