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我猛然惊醒，是老张头，他在最下面一直将我们往外推，直到将我们推出水面，我看见他朝我亲切的笑了笑，随后被吸进黑洞消失了。
我抱着女尸上了船，拿布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交给张警官时，我特意嘱咐，一定不能让在场的人看见她的脸。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就算她已经死了，那也得给她保留那份体面。
而后，张警官按我的意思将所有人都驱散，只剩下我和他。
“刚才在水下是你父亲推了我一把，不然我今天上不来。
很抱歉，我没能带他上来。”
张警官朝水面叩了三个头，对我说，“你做的已经很好，老头子常说，人皆是宿命，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自那以后，洞水湾周边做了护栏，加上防溺水宣传，渐渐变得祥和。
我一直在想，或许是老张头成了洞水湾的水神，护佑着这一片水域。
2
这件事后，我“仵作”之名在整个捞尸界广为传播，慕名而来找我捞尸的人是越来越多，我也因此攒下不少钱。
有人问我，为什么有了钱还要干捞尸这晦气的事。
我不敢忘记爷爷的话，也从未觉得捞尸有什么不好，我永远记得爷爷教我捞尸时常说的一句话，“捞尸是对死者的慰藉，对生者的交代。”
这就是捞尸人存在的意义。
“小林在吗？”
“婶，我在。”
天刚亮，村里的吴婶带着位年轻姑娘来到我家，姑娘两眼通红，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听吴婶说她叫小芳。
小芳抹了抹泪水，六神无主的看着我，“林大哥，我父亲在湖里捕鱼人不见了，几天也没找到人，求你帮忙去看看。
”
“带路。”
到了雁湖，我划船在湖中看了一圈。
雁湖不算大，水流平稳，也不深。
像他们捕鱼人都是会水的，更何况还是熟悉的地方，这种水域根本不可能溺水。
如果真是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