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能失去他的庇护。
卢陵游报了警，一声不吭地抱着我坐在河边，他的衬衫被我打湿，黏在皮肤上，秋风一吹，也瑟瑟发抖。
警察来的时候我还没缓过劲儿，我们一起上了警车，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阴沉，一语不发。
我有点怕了。
五、
我们被分开两个审讯室审问。
我木木地坐在那儿装懵，警察也不敢凶我，茶水点心伺候着，问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我一个字也不肯说，他们就哄着，耐心十足，跟隔壁传来的鬼哭狼嚎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不讽刺。
我心里翻江倒海，眼眶热了好几回，着急复仇的计划要完不成了，难过还有三个姐姐的仇都还没有报。
但我表面上还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变脸，说我是杀人犯，把我收监。
没想到的是，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就被请出去了。
卢陵游跟警察说青衣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是我跳下去救人的，没救上来，差点搭上一条命。
我跟着他上了车，没敢多言。
到了小洋楼，佣人已经放好了热水，他把我从车上一路抱到浴室，剥光了放进浴桶里。
我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遮遮掩掩，我没有故意表现娇羞，只是有些木讷又迟钝地反抗。
毫无用处的反抗，被他一一化解，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做回了我自己，孩子气地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他冷着脸，手细致地拂过我每一寸肌肤，为我搓洗。
“河里脏。”
他的声音满是情绪，我双手握住桶边，背对着他。
我听见他好像叹了一口气，然后舀着桶里的水，为我冲洗头发。
热气蒸着我，我昏昏欲睡，他又突然发狠，从水里捞起我的脚，高高提起，我身子不稳，一头扎进水里。
我狼狈地挣扎着起身，脚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