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们去哪”
周柒低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入宫”
我有些惊讶，抬眸看他，周柒只平静地与我对视，温柔地拢了拢我额边的发髻。
“再睡会吧”
他带我去了御书房，却没有陪我一同进去。
只是借着帮我整理衣服的空档，状似无意地说了句“皇上确实苦左安王久矣”
进去前，我回首看他。
隆冬的飞雪中，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立着，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任由雪花落了满肩。
23
新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依旧是那副温和宽厚的模样。
只是看向我的目光晦暗，想来有些脱离他掌控的不悦。
桌上是那封早该递到他手里的信。
他询问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似乎惊讶于我的声名狼藉刁蛮任性只是表象。
我自然知无不言，和盘托出。
即便我不说，以他的手段和城府也查得到。
我主动提到了左安王。
我说先帝在时他便狼子野心，罔顾国法。
并且我早已暗中收集了他侵占良田，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证据，不日便会呈给圣上。
这场谈话最终以皇帝龙颜大悦为收尾。
而我作为他的皇妹，康乐公主，也再次回到了我的公主府。
那日后，我一连昏迷了两日。
心脏的搏动愈发无力，意识也更加混沌，我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生机正在一寸寸流失。
可第三日时，一个蒙面人给公主府送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