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给钱，我就让他们去找你，让他们打死你！”
我笑了一声：
“你威胁谁呢，凭什么觉得我会怕你？”
“奶奶欠的债，你不还谁还？”
在肮脏的谩骂声中，我从容地掐掉电话。
再次见到奶奶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
我在餐厅吃饭，刚喝完一半的饮料瓶突然被一只手摸走了。
我想都没想一把拽住她：
“捡垃圾也不能乱拿人东西吧！”
我定睛一看：
“奶奶！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嘴上有些诧异，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爽了起来。
干枯毛躁的头发，还有一脸的皱纹，短短几个月，就像老了二十岁。
她哭着闹着求我借她点钱，甚至不惜在我面前下跪。
恍惚间我想到上辈子被折磨时，奶奶依旧没心没肺地涂指甲做头发，甚至还嘲笑我：
“天天就知道赚钱不知道花钱，天生没享福的命。”
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甚至有正义感爆棚的人站出来指责我虐待老人。
阿姨跑了。
爸爸也慢慢被折磨疯了。
他还债的时候，奶奶不仅不心疼，居然还背着他偷偷跟国外的姨奶联络。
偶尔家里剩下几块钱，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拿出去就花。
我爸指责她，她反而抓耳捞腮地委屈上了：
“花钱花习惯了，不花点钱我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啊儿子。”
“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我爸气的一肚子火，一巴掌抽到她脸上：
“要不是因为你。
我能被折磨成今天这样吗！”
“你自己明明没有钱，你为什么还要装大方把钱借给别人？
被骗了你就开心了！
？”
在他的威逼殴打下，
奶奶一天打四份工。
早上剪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