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歌也是个倔性子,越不让她学,她就学的越起劲。
本子写满了,她就翻过一面把另一面也写得满满的。
老师有时候也会给她一些废纸头,她像宝贝似的把废纸头一张张抹平,用针线缝起来当作本子用。
我没有收入,也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只能默许这一切发生。
最可怕的是,对于常有禄的这种想法,当时的我竟然也是赞同的。
直到我到卫生所开始培训学习,见到了念过书的女大夫。
她自信、专业的模样,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连老所长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原来女人也可以活的这么得意。
买完文具,我又去了书店,拿了几本店员推荐的厚厚的名著。
上一世,得宝病了四五年我们才发现,能让得宝情绪稳定的,竟然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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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进了卫生所,日子渐渐地好起来了,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发了工资给孩子们改善一顿生活,得宝情绪失控的频次也少了。
稳歌因为成绩优秀,被特招,上了县里的重点初中,家里的墙上贴满了她的各种奖状。
我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常有禄开始与我一起商量了。
“孩他娘,得宝也成年了,该到说媳妇的年纪了。”
上一世,常有禄被邻居鼓动,说娶个老婆,会对得宝的病情有好处。
而且以后还能有个人照顾得宝,以后我们不在了不至于没人管他。
于是我们决定给他物色个合适的妻子人选。
就是这个决定,让我们整个家庭都陷入了无法脱身的泥沼,包括得宝,稳歌更是。
也许是遇人不淑,但更多的原因是得宝是个不正常的人,除了父母至亲,谁都把他当作累赘。
我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