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缓慢开口，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是你亲妈？”
张晞然身子猛地一震，脸“唰”地变得煞白，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妈，你……你在说啥？”
他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别装了！
我都知道了！”
张晞然咬了咬牙，突然提高音量：
“行，我告诉你，我早几年就晓得了！”
我的心像被重重捶了一下，一阵剧痛。
我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陷进肉里，眼睛死死盯着他：“那你为啥还……”
“为啥？”
他粗暴地打断我，慌乱地挥舞着手臂，
“你虽然不是亲的，可只要你好好照顾我照顾爸，我就当不知道！
“可你现在闹离婚，这不是把家搅散吗？
“我亲妈又年轻又漂亮，我爸都不和你离婚，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足！
“我是不会管你的！
离开了我爸，你就等着饿死吧你！”
我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对这个家的付出，你看不见吗？”
张晞然双手抱胸，歪着头，满脸不屑：
“你付出？
哼，不过是为了这个家的钱和名分罢了，哪有什么真心。
“退一万步说，那也是你应该的，谁让你嫁给爸了。
“你非要离婚是吧？
要走就快走，别想再拿爸的钱。”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涌，瞬间天旋地转，强撑着跌跌涨涨走向门口，夺门而出。
“走了就别回来，没爸的钱你就等着饿死！”
7
又年轻又漂亮，又是这个词。
就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我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张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