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颀长敏捷,最适合琴棋书画、舞刀弄剑了。
叶辰和我道别:“明早的硬座直达拉萨,你保重”
我送上祝福:“叶辰,你彻底换个身份吧,隆个胸试试?”
“管好你自己吧。”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转了身,边走边说“明年4月再约”。
叶辰是我儿时的玩伴,当时的玩伴还有一个人,我妹妹李莎。
这片湖连着大片的草滩,像极了我们小时候疯跑的地方。
只不过我们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们。
夜风拂过旧回忆,手机屏幕亮了,又是他:“你在哪里上的小学?
怎么查不到?”
嗯?
当今社会什么地方用得着’小学生毕业证书’?
家人们,再多问一句,拉黑警察犯法吗?
(8)
查不到也正常,我的童年被抹掉了。
大概6、7岁的时候,父母意外身亡,我和妹妹被亲戚们推来推去,最后推进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福利堪比炼狱,加上失去爸妈的痛苦,我无助的牵着一直哭哭哭哭哭哭的妹妹李莎,无比向往死亡世界。
一大群没人要的脏孩子中走来一个瘦瘦的孩子,给了妹妹一颗糖,背着她在窄小的过道里奔跑。
她就是叶辰,是妹妹的救赎,也是我的。
“没有免费的信息”我一边飞快的跑出公园,一边回微信“请我吃罗家烤海鲜,来接我”
然后开了“位置共享”。
按下息屏键的同时,月光也没了,整个世界黑了下去,一丝闷闷的香气入鼻,我整个人就晕晕沉沉的软了下去。
再醒来就是城郊烂尾楼,一个乱七八糟的工地。
我被反绑在破椅子上,脑袋被头发强拉着向前硬挺着。
眼前这老女人我见过,大G妈,她愤愤道:胆子太大了吧,敢动我儿子?
司机藏哪里了?
都肯定我是帮凶了吗?
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