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褐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仿佛早就看穿我的心思。
他知道我是有知情的。
我被他的淡然弄得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
“那是套凶宅,死过一个女人。”
我用手拂去因忙碌散在脸颊上的头发,眼神又是一片空洞,一瞬间又恢复了焦虑。
我知道,我的麻烦又来了。
庆康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看上去他并没有鄙夷我的所作所为。
也是,要是没有我这种贪图便宜买凶宅的人,他靠什么挣钱?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浮动,“你弟弟现在被屋子里的女鬼缠上了,最多还有一个月,他就该阳气耗尽了。”
他的话云淡风轻,仿佛我弟的命数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然我弟是个混蛋,可我毕竟是他亲姐姐,听到他命不久矣,我的心脏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痛着。
“康师,我知道您是得道高人,您一定有办法化解我弟身上的邪祟。”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接受,再一次被我的原生家庭拖累。
我低下身为庆康续上一杯咖啡,请求他出面与女鬼交涉,放过我弟。
“郭兰,听说你买这套房就是为了便宜?”
庆康低头轻声问我,话语里有着一丝不悦。
“是因为不想跟我?”
“没有,是我配不上您。”
我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的话像是取悦了他。
他笑了笑,“那套房其实不是谁买的问题。”
“您的意思是……?”
庆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低头细品咖啡。
两天后,我安排好工作就回到了老家。
我弟已经从北京的两家权威医院出院,所有的检查都做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甚至检查结果他比一般人要更健康,27岁正是人体各项指数最达标的阶段。
我爸妈带着他跑了十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