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糖葫芦,吃食…还有耍杂技的班子!
我看着胸口碎大石的那位兄台目不转睛。
“我们队伍之前也有一位是做这行当的,后来应征入伍了,叫三儿。”
我七窍封闭,沉浸在小哥的八块腹肌…不,精湛的技巧里面。
“我们当时围着篝火聊天,说三儿如果能活着回去,就给他娶个腰肥膀圆的大媳妇儿,再生个大胖闺女儿。
他凭一身蛮力和虎劲儿硬是扛过来那些日子。”
“有次我被困在十个敌人的包围圈里,是他拿着一杆长枪以一敌三,从东北方向撕出一道裂口助我突围。”
我的思绪被拉回:“倒是一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
“就在我们大破楼兰后的反途中,敌人在雪谷埋下天罗地网,势要与我军拼个鱼死网破。”
“地势险峻,不能用火药炸,我们就用长枪短刀,用手挖。”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三儿为了掩护我,与我互换衣服突围里中箭身亡。”
尽管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泣。
这时人群里爆发喝彩声,原来是那位兄台胸口的石头碎了。
我肩上一沉。
“借我靠一会儿。”
疲倦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
戴啸宇表面看着纯情无害,可他也是从鬼门关拼命跑出来的,我多想伸手抱抱他。
但我已经和戴寇兆拜堂成亲。
“没事,现在一切都好转了。
等你官职定下来,再娶上个美娇娘,生个胖娃娃…”我故作轻松。
他抬起头,眼神漆黑如墨,无法琢磨:“你希望我娶妻?”
看着眼前两辈子都遇不上的绝世帅脸,我忍住内心的不甘与心痛,点头。
转身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人群已然散开,那碎大石的小哥也消失了。
我手腕一热,他握住我的手腕往前走。
似是怕我误会,他回头解释道:“别走丢。”
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