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倒了杯茶给我，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声说道。
“那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我觉得自己应该讶异，内心却提不起半点波澜，又拈起一块糕点吃了下去。
杏仁糕虽苦，却不及里面的药苦。
我知道李彦不会放我走。
比起边关百姓，他更要维护国家尊严。
再没有什么比我殉国更让李彦觉得体面。
仅此一件事，足以保全凌家所有人。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像个帝王。
意识朦胧之际，我听到宫外有人大喊走水。
荧荧火光跳动，像极了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
当时李彦的母妃不受宠，大家都不待见他。
我见他生得好看，偶尔会叫上他一起玩。
毕竟作为大将军的女儿，我交朋友不用在意对方身份。
皮影戏结束，玩伴们也嚷嚷着扮演戏中的角色过家家。
有世家小姐跟我争皇后的位子，我笑她只能演个假的，而我以后是要当真皇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彦突然跟我说他要做皇帝。
而我只是紧紧捂住了李彦的嘴，让他再也不准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成了仇人。
只是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一点浪漫。
·
面前的大火直冲天际，李彦的眼中一片冰冷。
这样的火他在四皇子的府邸外曾经也看过一次。
火灭之后，有宫女说看到云妃的人在起火地点出现过。
森凉的地牢里，满身血污的云芊芊抱着李彦的腿，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臣妾绝对没有放火，请皇上明察。”
李彦挑起那张与凌昭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叹息一般轻声说。
“我知道。”
隔日，云妃谋害皇后的罪行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