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成眠，你绝情至此，当真要另嫁他人？”
莫珩闻声一怔，旋即咬牙切齿地撸起袖管。
“偏来找死。”
他在门上轻叩三下，口诵法诀。
银白的结界显现，那声音彻底消失了。
我问：“果然，是小鬼吧？”
“是、是啊。
阿眠，哪怕外头不是鬼，夜间也不能轻易开门。”
我点点头。
“早些睡。”
他揉开我紧蹙的眉，“你只要养好身体，大婚的其余事都交给我。”
话虽如此，但当夜我辗转反侧，失眠了。
太像了。
那小鬼模仿得惟妙惟肖。
幸好是假的。
但，退一万步讲。
即使是真的，我也绝不会让他再破坏我的生活。
9
大婚当日，除了李婶母女，没有宾客。
小明珠趁李婶不备，浅尝两口甜酒，醉得七荤八素，被李婶抱了回去。
偌大的宅子喜气洋洋，却也只剩我们两人了。
我们正欲夫妻对拜时，屋外烈风骤起，灌入堂内，卷碎一地红绸。
莫珩将我护在身后，随手挥去狂风，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景淮，滚出来。”
风止，景淮身着喜服，信步踏入喜堂。
一如五年前的模样。
“阿眠，过来......”他朝我伸手，带着哄诱，“你与我拜过堂，此生便再不能属于别人了。”
我寸步未移：“我只忠于本心，不属于任何人。”
“我懂的，你在怨我。”
景淮自嘲一笑，瞥向莫珩时却难掩怒气。
“可你便是恨我，也不该嫁与他。”
“你敢......”
莫珩化出寒芒，却被景淮周身的护障弹开。
“冥君大人好兴致，既不履约献出九幽草，又在这调戏我的人。
——莫珩，你看上了她什么？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