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刑板上钉钉,最多,也就是个死缓吧。
所以他答应了,我另外向他要了二十万保证金,他也没拒绝,反倒是更轻松了不少。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他不缺钱,所以不成问题。
陈怡还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只需要躺在他的别墅里,静静等着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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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您能帮我争取死缓吗,不用太长,一年,不,三个月就可以”
陆渊实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恳求。
我点点头,这本就是我的工作,是我应尽的义务。
何况,即便是看在陈怡的份上,我也不容拒绝。
“可就算是死缓,你犯的罪里太多,这样的人...
“即便是在遍布人渣的监狱里也不会好过的”
陆渊实看着我,突然笑了,很坦然,甚至有些欣慰。
“那证明,他们的心里也是有光的,张律师,拜托了...
“无论多难我都会活下来的,我这一辈子只擅长这件事。
“拜托了!”
他的双脚被铐在椅子上,只能双手合十,敲了三下玻璃。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过后我就要去取证,即便千难万阻,希望渺茫,我也想救下这个善良的人,终结这段延续的罪恶。
但仍有个问题让我好奇。
“你要那二十万,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吗?”
陆渊实摇摇头,毫不避讳。
“当然不是,我还有点遗憾呢,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人生
“张律师,别忘了,我并不是陈杰的附属品。”
我深深对他鞠了一躬,时值盛夏,吹进一阵凉爽的风。
“希望天底下,不要再有孩子偷偷哭泣了”
陆渊实自言自语,这是他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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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实死了,开庭前一晚,也就是那天我走了以后,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