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期被性侵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女警狠狠瞪了他一下。
“警官，如果您长期被一个很信任的很温和的长辈送加了安眠药的牛奶，然后毫无防备地喝下去，您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笔录终于做完，他们让我待在本市不要离开，后续还需要配合调查。
17
“韩宴在哪？
我想见见他。”
女警眼眶有些红，我想她大概是对我这个罪人的配偶有些同情，同情在那些视频里看到的恶心犯罪场景。
“他自杀了，没能救过来。”
“怎么可能呢？”
我这样说，可是我心里清楚这就是结局了。
我不知道眼泪怎么就掉了下来，心口痛得不能自已。
我心里残存的侥幸心理被打碎——我一直侥幸地想 ，或许他逃去国外了，或者去一个无名的小镇也好。
只要活着就好了，可是他死了。
我天真地想：要是那天我没打开那扇门就好了。
或许我妈说的是有道理的——我确实是个克星，亲爹死了，继父死了。
现在韩宴也死了，难怪她那么急切地要丢下我。
韩宴为我杀了人，难怪他不愿意我去给乐逸扫墓。
难怪他，被我那样冷落之后还是坚持叫我“佳佳”，他讨厌乐懿欢，乐懿欢把他变成了一个杀人犯。
我想见见他。
人死了身上很凉，又或许是太平间里本来就低的温度，我摸着韩宴僵硬的手的时候那种凉意传进了我心里。
“他特意把你关起来，大抵是不想让你卷进他的事情里。”
女警好心解释道。
“怎么是他的事呢？”
我质问她。
明明是我的事，是那个人面兽心的人渣的事，跟韩宴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因为那天弹钢琴的时候被我以为温和善良的继父抚摸后背，是因为我害怕地用玻璃瓶狠狠砸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