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没有生气。
将孩子妥贴的叫回到妈妈怀里：“好好照顾她。”
他将自己关到浴室里，水声哗啦中隐约夹杂着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在片刻后重归寂静。
“陆梨……帮我把……”
声音断断续续终止。
熟悉的香味里多了一丝血腥气。
等了片刻，总觉得不安，我飘飘然进去，看到陈肆年躺在浴缸里，被血水覆盖。
眼神有些迷离的不知道看向哪处。
我有些慌张的来到他面前，晃来晃去，却始终无可奈何。
“陈肆年，拿了我的东西就不能后悔！”
“只要你一直陪在声声身边，我也算陪着她长大了，不许食言好不好？我去找人来救你，你不要闭眼。”
他向我伸手，不知道是巧合抑或是什么别的原因。
正从我的掌心穿过。
我愣住，听到他说：“别走”
他说：“陆梨，陪我多呆一会儿……”
我撒了一个谎，永远不会被发现。
我告诉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陈肆年，如果你对声声不好，我会很难过，你明明也喜欢她的。”
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他的眉梢眼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笑出纹路，我嘲笑他上了年纪。
声声被期待过，直到成池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耳边。
“你总喜欢骗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陆梨，我后悔了。你喜欢那个叫成池的男人也好，我都不在乎了，别丢下我好吗？”
我从没见过，陈肆年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
“好。”
“你自己叫救护车，我就答应你。”
鸣笛声响起，我目送他离去。
陈肆年。
这次我也不想骗你。
出院之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学着怎样照看孩子，亲力亲为，就连声声的外婆有时也参与不到其中。
去公司的时候，也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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