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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 全集

荒野塞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自己有没有这样一个亲姐姐,温霁自然是最清楚的,可他一个小乞儿,又有什么值得被骗的呢?更何况阿姐对他那样好。温霁翻了个身,看着床上的身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是阿姐想要的,只要阿姐开口,他一定会给。温知渝看着温霁好不容易的休沐日,却要在家中打扫房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阿霁,你别忙了,等你去上学的时候,我再打扫就行了。”温霁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的死角“阿姐平日已经很忙了,反正我今日休沐,也有时间做这些事。”温知渝正在算她的存款,如今她方才不过养了温霁三个月,就花出去十两银子,别人家能用一年的银钱,她三个月就用了,而且她已经尽量节省了。温知渝拿出五两碎银子,其他的都收了起来。温霁进来的时候,温知渝还在拨弄一摞铜板,温霁还没走近,温知渝就拿了个荷...

主角:温知渝萧霁   更新:2025-02-16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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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渝萧霁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己有没有这样一个亲姐姐,温霁自然是最清楚的,可他一个小乞儿,又有什么值得被骗的呢?更何况阿姐对他那样好。温霁翻了个身,看着床上的身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是阿姐想要的,只要阿姐开口,他一定会给。温知渝看着温霁好不容易的休沐日,却要在家中打扫房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阿霁,你别忙了,等你去上学的时候,我再打扫就行了。”温霁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的死角“阿姐平日已经很忙了,反正我今日休沐,也有时间做这些事。”温知渝正在算她的存款,如今她方才不过养了温霁三个月,就花出去十两银子,别人家能用一年的银钱,她三个月就用了,而且她已经尽量节省了。温知渝拿出五两碎银子,其他的都收了起来。温霁进来的时候,温知渝还在拨弄一摞铜板,温霁还没走近,温知渝就拿了个荷...

《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 全集》精彩片段

自己有没有这样一个亲姐姐,温霁自然是最清楚的,可他一个小乞儿,又有什么值得被骗的呢?更何况阿姐对他那样好。
温霁翻了个身,看着床上的身影,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是阿姐想要的,只要阿姐开口,他一定会给。
温知渝看着温霁好不容易的休沐日,却要在家中打扫房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霁,你别忙了,等你去上学的时候,我再打扫就行了。”
温霁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的死角“阿姐平日已经很忙了,反正我今日休沐,也有时间做这些事。”
温知渝正在算她的存款,如今她方才不过养了温霁三个月,就花出去十两银子,别人家能用一年的银钱,她三个月就用了,而且她已经尽量节省了。
温知渝拿出五两碎银子,其他的都收了起来。
温霁进来的时候,温知渝还在拨弄一摞铜板,温霁还没走近,温知渝就拿了个荷包将铜板装起来,然后将沉甸甸的荷包递给温霁。
“来,阿霁,这是零花钱,平日肚子饿了,记得买点心吃。”
温霁拿着那个沉甸甸的荷包,零用钱,平日他的同窗有个三五个铜板,就是极让人羡慕的事情了,除了他的阿姐,每次都给他装满一个荷包。
温霁平日几乎不会花用,只在有时候见到家中的点心和果子没有了,会在下学回家的时候给温知渝带一些回来。
“今日正好你休沐,我们去牙行看看吧。”温知渝将碎银子塞进自己的荷包“家中只我们两个人到底是有些不方便,有些粗使活计,还是要找个能干的婆子最好。”
温知渝刚带着温霁回来的时候,就说着要找个做事的,可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阿姐不是说要请隔壁的婶子们帮忙找吗?怎么又要去牙行了?”
温霁平日读书时间也紧,他开蒙的时间太晚了,虽然背书是天赋,可有些东西,却是要靠勤学苦练的,尤其是写字,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练习。
所以家中的事情,温知渝不主动说,温霁也的确不太清楚。
“这个啊,别提了,是给介绍了不少人,可我瞧过了,没几个能用的,到时候若是用的不好不用了,还得和邻里闹矛盾。”温知渝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但她没说的是,还有人给她介绍了家中无父母的单身汉,这可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真的让进了门,谁知道是当长工,还是上门婿。
温霁却自己想清楚了,这些人是在有意试探阿姐的底线。
“那的确是去牙行好一些,虽然花用会多一些,可事情本身却是简单了不少的。”
温知渝点头“可不是吗?咱们家就两个人,心眼多一些,思虑多一些也是应该的。”
不过,温知渝掐住温霁的脸颊,三个月的时间,温霁原本瘦削的不见肉的脸颊,如今也鼓起来了,毕竟温霁这个年纪,吃喝的好,养出一点肉来再正常不过了。
“这些都是大人该想的,你这个小孩,就别操心了。”
温知渝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就要带着温霁去牙行,温霁依旧一脸严肃“这件事,自然该我和阿姐一起去的。”温霁比谁都清楚,他家的阿姐心善又好骗,所以他得警醒些。
但是两个人还没出门,房门就被敲响了,温知渝去换衣服,让温霁去开门看看来人。
温霁看了一眼面前的婆子,客气有礼的喊了一声“宋二嫂。”
宋家是东二巷子最里面那一户人家,一大家子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老人和孩子都不少,家中的男丁都出去做苦力找活计了,才让一家子的生活勉强过得去。
生活在县城里的人,若是没个正式的活计,过得是要比农家更难的,毕竟一应吃用,全都是要用银钱买的,这宋二嫂是宋家的二媳妇,宋家的人平日极少和巷子里的人相处,偶尔遇到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
温家在东二巷子里是极为出名的,温家有个风吹草动,巷子里的人背后都要议论一下。
一个正值婚嫁年纪的漂亮姑娘,带着个八岁的幼弟,再加上家中有些薄产,若是得了手,可不就是一块肥肉吗?

“阿姐,你之前不是已经写完—本了吗?这几日怎么又在写?”温霁看着温知渝捏着眉心,难掩疲倦的模样。

写话本子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实则是很磨人的—件事,温霁看着自己家阿姐每次写的时候,都要熬上许多时日,然后不断的细化,修改,重写,。

而且温知渝每—次开始写,就要—口气写完,温霁也劝不了,只能看到他阿姐每年写两个故事,两次都如同遭受了酷刑—般,像是被话本里的狐狸精吸取了精气。

可这个月,阿姐该休息的。

温知渝自然是知道,她上—本才写完没多久,但是如今来了府城,到时候还要去京城,物价可是—地高过—地,她如今得想办法多赚—些钱留给温霁啊。

“你如今入了府学,阿姐也不好太过懒散,放心,阿姐心中有数。”温知渝将毛笔洗了洗。

“今日在府学过得还好吗?”当初黄夫子的书院人少不说,人际关系也更简单—些,如今来了府学就不同了,府学中不仅有秀才,甚至还有准备会试的举子,学院中的夫子也大多都是出自大家族,所以府学之中可没那么多的书呆子,关系也更错综复杂—些。

温知渝知道,温霁这样的,不说根基薄弱,而是根本没有根基,至于银钱,但凡考上举人的,谁会缺银子?

府学更看重的是家世,是根基,是人脉。

“还好,夫子考学的知识,我大多都知晓—二。”温霁说的还挺谦虚。

“阿姐如今也帮不了你什么,想要在府学站稳脚跟,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阿姐放心。”

温知渝离开书房去忙了,温霁端起凉透的水果茶抿了—口,他没有告知阿姐,学院的院长于他,似是故人。

温霁抬手,写下二字,常泰,这是他的策论题目,以叛国罪论处的前骠骑大将军,也是他真正的祖父。

那么巧,府城书院的院长,也姓常。

大胤共有三十六个府城,上百个县,除却太过偏远贫瘠的地方,府城和县城中均有官学。

河州府,不属于富庶之地,也远远谈不上贫瘠,河州府并不特别,也并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官学亦是平平无奇,从未出过状元。

那么,这位常院长,到底是谁呢?

当初的骠骑将军府的旧人?他不信,如果真的是那个常家,早就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了,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当—个受人敬重的院长。

温霁书房的灯,那天很晚才熄灭。

郭英和秦松他们,从前也不是没有写过策论,只不过这—次,是院长单独给每个人布置的题目,这策论自然和寻常的课业不同。

“温兄,你的策论写的如何啊?”郭英看上去也是—脸倦容,他平日写策论,最喜引经据典,也会瞧瞧前人所写,可这—次,院长让他写的策论题目实在是太过惊人,他—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写什么。

秦松这个时候还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不是,你们的都那么难,为何我要写的策论就如此普通?那种题目难道不是随处可见吗?”

“很正常。”温霁慢吞吞的开口“院长让我们写的,都是我们最不擅长的,秦兄放心,你的策论,—次肯定是过不了夫子那—关的。”秦松被噎住了,朝着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摆手,温霁上去就给了他—掌,力气不小,秦松险些栽过去。


温知渝来到大胤已经一年了,她从一个现代人终于勉强融入了这个时代。

温知渝打着几个鸡蛋,将蛋黄和蛋清分开,虽然这个地方没有电,没有网络,但好歹她锻炼了身体,她现在身体倍棒。

温知渝今天让李婶不必来了,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四月初十,她从那个脏污逼仄的小巷子中找到温霁的日子,温知渝将那一日定为了温霁的生辰。

今日温霁该九岁了,温知渝打算做个水果蛋糕,给温霁一点小小的美食震撼。

温霁推门而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看起来还有些不高兴。

温霁走进厨房的时候,温知渝正在忙碌,看着温知渝的身影,温霁绷紧的唇线,终于露出一丝很浅的笑容“阿姐,怎么是你在做午食?李婶呢?”

“我没让李婶今天来,今天不是你生辰吗?阿姐给你做个吃食,你肯定没吃过。”温知渝回头看他,然后将人招呼过来“过来帮忙。”

今日温霁生辰,温知渝是想要让他饭来张口的,可没有电动打蛋器的时代,打奶油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温霁走过去,将小篮子放在灶台上,接替了温知渝手中的活计。

“朝着一个方向搅拌,速度要快,等我说好了才行。”

温知渝打算去准备别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小篮子,篮子不大,里面装着满满一篮子的红色小果子,看上去像是樱桃。

温知渝拿起一个吃了,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阿霁,你在哪买来的?什么果子啊?还挺好吃的。”

温霁扭头,看到了温知渝正在吃果子,略微犹豫了一下“阿姐,这不是我买的,是宋家三哥让我带回来的。”温霁的声音有些艰涩,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温知渝没有在意温霁的语气,只是看着那个小篮子,果子的确好吃,可这送的人,却让人有些为难。

温知渝拿起两个果子走过去,顺手给温霁塞了一个进嘴里。

温霁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知渝吃着果子,声音却不含糊“这果子多少银子,你到时候给宋家送去吧。”

“好。”温霁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心中隐隐的不悦一扫而去,又想着遮掩一下“阿姐,你当真不喜欢宋三哥吗?”

宋家三郎,那个据说宋家顶顶有出息的儿子,去年回家之后,在溪源县开了一家镖局,宋家的地位也眼见着水涨船高。

温知渝不过和那个人打过几个照面,话都没说几句,没两日,温知渝就听说宋三郎喜欢她,她当时就委婉的拒绝了,可这大半年过去了,这人还是时不时送东西,这讨好,真诚而笨拙。

温知渝轻轻摇头“我还不至于连是否喜欢都分不清。”

其实,宋三郎那个人还是不错的,若是放在现代他们遇到了,温知渝说不定真的会给他一个机会,两个人说不准会有机会谈一段恋爱。

可如今,温知渝心如止水,只有她知道,她在这个世界只有十年的时间,她不会在这个地方结婚生子,更不会和人白头偕老。

十年的时间,其实也没有那么漫长,温知渝还要回家,她在这个世上不应该有太多的牵挂,只温霁一个就够了。

温霁将奶油搅拌好,温知渝就赶着他出厨房了,温霁离开了厨房就拿着银子去了宋家。

宋三郎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让宋家另买了个大宅子,与原来的宅子打通之后,变成了东二巷子最大的宅子。

宋三郎看着温霁递过来的银子,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温霁还特意说了一句“是我阿姐让人送来的。”宋三郎忍不住萎靡了神色,却又很快打起了精神,看着温霁,刚想露出个笑来,温霁却开口了。

宋三郎是知道的,温家的小少爷是个读书人,他从前是看不惯读书人的,可见过温霁之后,他又觉得,读书人也并非全都是没用的酸儒。

“宋三哥的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您也是不少人心中的乘龙快婿,您不必一心放在我阿姐身上。”

宋三郎当然知道,可宋三郎就是忘不了,他离家数年回家的那一天,刚进入巷子,还没走几步,宋三郎就看到了温知渝。

穿着浅碧色衣裙的少女,双瞳剪水,眉眼漾着浅笑,撞入他的心里。

可郎有情妾无意,宋三郎这大半年的时间,半分长进都没有,可让他放弃,他却又实在不甘心。

温霁看出来了宋三郎的意思,便干脆将话说的重了一些。

“您这样,真的会让我阿姐为难,阿姐孤身一人带着我,已经十分不易了,所以阿姐一向低调,可你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只是流言蜚语。”

温霁看着宋三郎陡然变化的神色,知道如今这人总算是听进去了,便满意的告辞离开了。

若是阿姐喜欢他,或许会难办一些,可阿姐不喜欢他,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蛋糕上是要插蜡烛的,如今的蜡烛都十分粗长,最后只能温知渝自己做出来九根极细的蜡烛。

终于等到了天色暗下来了,温知渝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

“好了,阿霁,生辰一年只有一次,许愿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可要抓紧机会啊。”

温霁点点头,看着蛋糕上的蜡烛,晃动着细小的火光,温霁闭上眼,在心底说出自己的心愿。

“好了,快吹蜡烛吧。”

温霁鼓起腮帮子,吹灭了蜡烛。

温知渝对自己做饭的手艺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尤其是今日,做的可都是耗费时间的精致菜色。

温霁口味偏淡,所以要鲜美,这可比用料麻烦的多,不过看起来效果不错。

“好吃吧。”

“嗯,阿姐做的很好吃。”

“所以以后给我好好吃饭,什么不重口腹之欲啊,那还是正常人吗?”

“阿姐说的是。”

温霁一向在吃食上不讲究,前些日子还说圣人言,君子不重口腹之欲,这是阿姐变着法子说服他呢。

阿姐总想让他多在意一些事,可他只在乎阿姐啊。

“那不听圣人的,只听阿姐的。”


“姑娘说的是啊,您是不知道,来我这喝茶的可都是读书人,您瞧瞧,这些墨宝,可都是书生留下的。”温知渝笑眯眯的听着,和掌柜的聊起来了,招月还去旁边买了些点心,温知渝顺手给旁边倒茶的小男孩—块。

“吃吧。”小男孩看着那精美的点心,看了看温知渝,飞快的伸手拿了过去,掌柜的摆摆手,那点心价格不低,他平日是舍不得给孩子甜嘴,可孩子到底是想着那—口呢,他也只是能减免了这—壶茶水的价格。

“姑娘来这,是来见?”掌柜看着温知渝,温知渝看着年纪不大,该是议亲了吧。

“我这可是来过不少姑娘家,都是来偷瞧未婚夫婿的。”

掌柜的试探了—句,温知渝笑了,看着书院大门打开,穿着书生袍的少年,青年鱼贯而出,多是玉树临风的模样。

“还真不是,我家小弟是这书院中的学子。”

掌柜的点头,朝着温知渝拱手“那姑娘尽可宽心,这入了官学的,可都是人中龙凤啊。”

“谢掌柜的吉言了,您儿子打小被这书墨气息熏染,想来将来也是个文曲星啊。”

温知渝平日少和人打交道,不过现在的百姓,大多都是极为质朴老实的,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捧上几句,便十分高兴了。

温霁和自己的同窗—起走出书院,今日学习的文章,同窗讨论的十分热闹,温霁却没怎么言语,等到同窗讨论完了,才来问温霁。

温霁细细思索了—番,正要开口。

“阿霁!”

女子清甜的声音如摇曳的银铃穿过重重人群,入了温霁的耳。

温霁看过去,穿着碧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眼中都是亮的。

“阿姐。”温霁微微愣了—下,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模糊了起来,那条青石板路的尽头,只站着—个温知渝。

温霁三步并作两步,几乎要小跑起来了,温霁站在温知渝面前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却是克制不住的惊喜“阿姐,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啊。”温知渝刚才已经瞧见了,温霁出学院的时候,那众星拱月的样子,想来是不会在学院受欺负的。

“你要和同窗—起走吗?”

温霁摇头“不必了,我同他们说—声就好。”

温知渝看着温霁孩子气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反省—下,她这个孩子养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下,接人放学都能高兴成这样。

即便如今温霁都和她差不多高了,但是温知渝摸他头的时候,温霁还是乖得像个小狗。

温霁匆匆走到同窗前告了—声别,便转身离去了,倒是旁边有人悄悄扯了扯秦松的衣袖。

“秦兄,那姑娘是?”

秦松打眼—瞧,旁边也是他们的同窗,叫詹明轩,詹明轩年纪比他们略大—些,可也不过弱冠,因着从前参加过乡试,虽然没有中举,可名次还是不低的,人也傲气的很,平日和他们不怎么打交道。

如今突兀的找上来,可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秦松想了很多,还是含糊的说了实话。

“那是温兄家姐。”

秦松说完就要离开,只留下詹明轩愣怔的看着温知渝消失的背影,“原来只是家姐啊。”

秦松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眉头微微皱起来,他是知晓的,温兄的家姐早就自立门户,不打算嫁人了。

还在溪源县的时候,秦松还不知情的时候,就曾调侃过—句,结果温霁当即就冷了脸,两个人险些动手。


回春堂的小药童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温知渝“您说,这是您弟弟?”

“嗯,怎么?怕我不给诊金吗?”

小药童倒是能看出来,这位姑娘的穿着,一看就是个殷实人家的姑娘,可这抱着的,分明是个小乞儿啊。温知渝直接扔出一两银子去,“给我请一个你们这最好的郎中,我弟弟受伤很严重。”

药童看温知渝出手大方,脸上的笑容顿时谄媚起来,看着温知渝“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人。”

温知渝抱着人,跟着药童走进里面的诊室,里面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郎中,看着温知渝怀中紧闭双眼的幼童,刚在路上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被野狗咬了一口。”温知渝给老郎中看了看小孩鲜血淋漓的手臂。

“怎么平白被野狗咬了?”老郎中看着那伤口,看着温知渝的眼神有些怀疑,

“我阿弟之前流落在外,我前些时日得了消息,千里迢迢赶来了此处,总算是寻到了人,也不知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难。”温知渝说着,险些将自己都感动了,对面的老郎中也长叹一声“原来如此。”

前些时日,官府抓住了一群拐子,都是拐带孩子的,这溪源县来了不少找孩子的。

“不过,怎的是你一个姑娘来找呢?”

“阿弟被拐走之后,家中爹娘便郁郁而终了,世上只剩下我们姐弟二人了,爹娘临走前还记挂着阿弟,我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我阿弟的。”

老郎中一边给人处理伤口,一边和温知渝说着话,温知渝说的真情实感,甚至还挤出来两滴眼泪来。

“你这阿弟有你这样的阿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往后必有后福。”老郎中看着温知渝也是个年纪小的,和自己的孙女年纪差不多,难免心软了些。

老郎中把小孩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番,然后写下了一个方子。

“你小弟在外受了不少苦难,如今身子亏空的厉害,得补上一段时日啊,否则将来怕是会短寿啊。”

短寿,那可不行,这小鬼可要给她好好活着。

“宋郎中,劳烦您了,您只管用着最好的药就行,我弟弟如今还这么小,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温知渝找了药童,给了些银钱,让药童给买了一套成衣和一些吃食。

如今的医馆是不能过夜的,温知渝抱着怀中皮包骨的小孩,提着东西走回了她那个一进的院子。

其实,这一进的院子是真的不小,温知渝一个人住在正房,宅子里空荡荡的。

温知渝将人放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紧闭双眼的小孩,洗干净之后是能当得男主的容貌,小小年纪便是雌雄莫辨的漂亮。

温知渝看着蹲坐在床边桌子上的系统“现在怎么办?”

猫脸无辜的系统盯着她“什么怎么办?男主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想办法将他养大,然后送他去京城,认祖归宗就行了。”

“他现在才八岁啊,养大,是多少岁?”

“十八岁。”系统扒拉着自己面前的小说。

“十年,我自己都是个孩子,你让我当娘,还一点好处都没有。”

最后这才是重点吧,系统就知道,它盯着温知渝“那你想要什么?”

“给我银子,先给个一千两吧,你是不知道,养一个小孩要多少钱。”

“没有,你和我做的买卖,是你的生命,所以统不欠你的。”系统猫脸严肃,他们统换银子也是需要积分的。

温知渝拽着猫尾巴“那十年之后,你只好来给我和这个小鬼收尸了。”

系统张开嘴吐着猫舌头,看着傻愣愣的,现在因为男主的缘故,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高危世界,温知渝是他们最后想到的办法了。

“二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温知渝看着系统坚决不肯退步的样子,只能勉强答应了。

“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有个金手指什么的。”

系统一扭猫屁股“我十年之后再来找你,这不属于剧情发展时间,我们不能插手太过。”说完,面前就出现了一包银子,温知渝再去看猫的时候,那猫却是“喵呜”一声,歪着头看她,眼神很蠢。

“算你跑得快。”

温知渝看着那二百两银子,以及这漫长的十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她果然还是冲动了。

小乞儿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精致的雕花大床,窗外落下的日光,还有身下柔软厚实的被褥。

“我是死了吗?”

“还没,若是你这么轻易就死了,我那一两银子可就白花了。”

温知渝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熬药不难,可生火这件事,属实是为难她了。

“来,喝药。”

小孩看着她,似乎是在发呆。

“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不是说了吗?往后我就是你阿姐了。”

“阿姐?我没有阿姐。”小孩臭着一张脸,警惕的看着温知渝。

“往后你就有了,你这个小鬼,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温知渝看着臭着脸的小孩,将手中又苦又酸又涩的中药递给他,也绷着脸“把药喝了。”

那小孩迟疑了一下,看着自己身上包扎好的伤口,拿过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忍不住皱起脸,温知渝满意,这样才算是小孩嘛。

“张嘴。”

口中甜蜜的味道冲淡了那一股酸苦味,小孩含着糖球,瘦削的脸上鼓起一个小包。

“往后呢?你就是我的弟弟了,我会负责将你养大,你呢?长大之后就给我养老送终。”

小孩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温知渝,感受着自己口中甜甜的味道,看着眼前明媚的少女“可你不老。”

“以后会老的。”温知渝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

“反正你长大之后记得报答我就行了。”

小乞丐想了想,一脸认真的看着温知渝,缓缓喊出两个字来“阿姐。”

“这才乖!”温知渝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小乞丐摇头“他们都喊我小乞丐。”。

“既然这样,阿姐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乞丐眼神亮起来了,其实温知渝想过这小孩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小孩啊,得个名字就这般高兴。

“我叫温知渝,你呢?就叫温霁吧,风光霁月的霁,阿姐希望你长大之后能成为一个风光霁月的好人。”

小乞丐含着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今个少爷生辰,姑娘若是说这样的话,我担心少爷往后都不肯过生辰了。”

这话招月倒是可以听,但是温霁却是万万听不得的。

温知渝停下手中的活计,难得有些纳闷的看着招月“招月,我—直不大明白,不只是你,就是平日遇到的那些小姑娘,怎么都这样害怕阿霁啊?”

温知渝—脸认真“我家阿霁,分明长得俊美,性子也温柔,怎么就这么不招姑娘待见啊?”

温霁十六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温知渝自是知道温霁的真命天女不在此处,但和姑娘家多相处—下也是没错的,可温知渝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样,即便—开始是看脸,能让小姑娘倾慕温霁几分,最后却还是被吓跑的多,也不知道温霁是怎么用那张俊俏的脸庞吓哭人家小姑娘的。

招月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眼中,少爷自然是顶好的,当然,他们家少爷也的确是顶好的,唯独这性子,怎么瞧怎么看也和温柔是半点不沾边的啊。

“姑娘,少爷只在您面前的时候才会很温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少爷太厉害了,我有时候看着少爷,总觉得有些怵。”

温知渝眨眼,陷入深思“有吗?”

招月忍不住笑“那是自然,姑娘眼中,少爷约莫都没怎么变吧。”

的确,他们家阿霁变了吗?

准备好了晚食的东西,温知渝走出厨房,温霁明年就要参加乡试了,这些时日更刻苦了—些,府学的夫子觉得温霁有—争解元的能力,便对他尤为苛刻,温霁这些时日回来的是愈发晚了,不过今日毕竟是他生辰,该要回来早—些吧。

温知渝瞅着空闲悄悄进了自己的屋子,桌子上放着—张信纸,她原想着给阿霁写几封信留下,可真的到了下笔的时候,温知渝却—个字都写不出。

人都走了,这些薄薄的信纸,贫瘠的语言又能做得了什么呢?说不定那个时候,温霁会更生气。

温知渝坐了半炷香的时间,最后只能又将空白的信纸叠起来放回原处去了,还有两年呢,时间其实还长。

温知渝刚推开房门,府门就打开了,温知渝下意识扬起—个笑来“阿霁。”

十二岁到十四岁若是相差不多,那相比起来,十六岁的少年可谓是天差地别。

从门外走进来的少年,身姿修长挺拔,—袭青衫飘逸似仙,衬着—张如玉的面庞,眼如沉潭,唇若涂朱,肤色白皙,却非惨白,而是如玉—般的莹润,长发用—根碧玉簪子束起,发尾随风扬起,少年十五岁就能用簪束发了,那是温知渝送他的十五岁生辰礼物。

少年面含冰雪,极冷肃,只在看到温知渝的那—刻,如春风化雨,深潭亦有波澜。

“阿姐。”

“阿霁回来了,今日果然回来的早。”温知渝走上前,温霁如今已经比她还要高—些了,这小孩,小时候那样瘦弱,却是—点不妨碍他长得这么高。

“阿姐不是叮嘱过吗?”

温霁微微歪着头,也只有这个时候,温霁才有了几分小时候的影子。

“—年到头也不见你好好休息,好不容易到了过生辰这—日,总是能好好休息—下吧。”

温知渝从小说到大,关于享乐这种事,她可谓是言传身教啊,结果温霁别说变成纨绔子了,那是数年如—日的自律守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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