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赫并没打算就此放过我。
他金口一开,轻轻松松让我丢了饭碗。
电话里,店长先是表明对我工作能力的肯定,下一秒就把这段时间的工资打到我卡里,告诉我以后不用去上班了。
虽然她没明说,但我知道是程明赫的意思,就因为我没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给他羞辱。
他现在风头正盛,看我哪儿都不顺眼,往后我尽量躲着他就是了。
今年是我奔波在各地医院的第五个年头,医生又开始催妈妈的治疗费了。
隔壁病房的家属劝我放弃,这个无底洞填不满的,到最后只能是人财两空。
我默默听着,摇头否认,“不,会好起来的。”
隔天,我找了家夜店端盘子,每天早出晚归,挣的钱勉强够我妈一天的透析费用。
西京地方很大,圈子却小得出奇。
第一天上班,我低着头去包厢送酒水,刚一推开门就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顷刻间,托盘里的名贵红酒应声碎地。
男人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
这些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早就将我的性子磨平了棱角,我没有大声理论的资本,只能不停地向他道歉。
没想到两人一照面,皆愣了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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