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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前文+后续

漠宁 著

科幻灵异连载

“哼,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呢,你现在就求着殿下能顾念旧情,饶你一命吧。”苏锦抓住了她嘴里的漏洞,眯眼,“殿下醒了?”姜清轻笑着甩了甩帕子,走进来,“何止是醒了啊,殿下已经回来了,不过啊,听说中了毒,还在长宣宫养着呢。”竟然已经回来了,却没有丝毫动静。看她脸色难看,姜清笑着继续说,“娘娘还不知道吧,大理寺查出谋害太子的药材都是从肃亲王府流出来的。”“肃亲王已经被带进宫两天了,都没有出来,连带着在诏狱的苏大人都被押进了宫。”苏锦后脊背一僵,心里头有什么不敢想的念头骤然升了起来。“姐姐,你跟她废什么话,谋害太子,她这辈子翻不了身了,侧妃的位置空出来,还不是你的。”这东宫的良娣只有一个赵婉竹,前几日淋雨病了,太子都没有管,这么不受宠,...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1-12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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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科幻灵异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呢,你现在就求着殿下能顾念旧情,饶你一命吧。”苏锦抓住了她嘴里的漏洞,眯眼,“殿下醒了?”姜清轻笑着甩了甩帕子,走进来,“何止是醒了啊,殿下已经回来了,不过啊,听说中了毒,还在长宣宫养着呢。”竟然已经回来了,却没有丝毫动静。看她脸色难看,姜清笑着继续说,“娘娘还不知道吧,大理寺查出谋害太子的药材都是从肃亲王府流出来的。”“肃亲王已经被带进宫两天了,都没有出来,连带着在诏狱的苏大人都被押进了宫。”苏锦后脊背一僵,心里头有什么不敢想的念头骤然升了起来。“姐姐,你跟她废什么话,谋害太子,她这辈子翻不了身了,侧妃的位置空出来,还不是你的。”这东宫的良娣只有一个赵婉竹,前几日淋雨病了,太子都没有管,这么不受宠,...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哼,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呢,你现在就求着殿下能顾念旧情,饶你一命吧。”
苏锦抓住了她嘴里的漏洞,眯眼,“殿下醒了?”
姜清轻笑着甩了甩帕子,走进来,“何止是醒了啊,殿下已经回来了,不过啊,听说中了毒,还在长宣宫养着呢。”
竟然已经回来了,却没有丝毫动静。
看她脸色难看,姜清笑着继续说,“娘娘还不知道吧,大理寺查出谋害太子的药材都是从肃亲王府流出来的。”
“肃亲王已经被带进宫两天了,都没有出来,连带着在诏狱的苏大人都被押进了宫。”
苏锦后脊背一僵,心里头有什么不敢想的念头骤然升了起来。
“姐姐,你跟她废什么话,谋害太子,她这辈子翻不了身了,侧妃的位置空出来,还不是你的。”
这东宫的良娣只有一个赵婉竹,前几日淋雨病了,太子都没有管,这么不受宠,定是升不上侧妃的。
李良媛死了,除了她,还有谁能晋妃?!
想着想着,姜清不免心情舒畅了下来,“妹妹说的对,我要是晋升侧妃,定忘不了妹妹。”
这东宫没有太子妃,其实,苏锦是个很好的主子,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们。
可侧妃的位置只有一个,只要她占着位置,她就升不上去,两人注定了是敌人。
不过说来,这么大的罪名,为何宫里没有召见苏锦?!
想到了迟迟没有动静的太子,她抿唇,示意身后的宫人将放着白绫,匕首,毒药的托盘递了过去。
“不如娘娘自己选一个,也省的太子动手了。”
苏锦扫了眼,漠声,“是太子的意思吗?”
姜清顿了顿,刚要说话,被身后站着的孟嫔拉住了,只听,“太子让朱雀大人赐你白绫,是我跟姐姐想来送你最后一程,替你找了个体面的死法。”
“你要是知个好歹,就自己选一个,不要让外头的侍卫亲自动手。”
“既是殿下的敕旨,那就请出敕旨,你空口白话,暗地里带着宫人逼迫本宫自戕谢罪,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了,良媛的位置你还坐的住吗?”
姜清脸色一变,“你--”
不过是一个清流文人家的女儿,谋害太子这等大罪,肃亲王府都保不住她,还敢这么猖狂。
“你与肃亲王勾结,谋害太子,已成定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证据呢---”
“证据?”姜清大笑一声,“你休要再狡辩了,这是太子亲口说的,是大理寺在肃亲王府查出来的。”
“圣人降罪肃亲王,是三皇子在殿门前跪了一宿,据理力争,才保住了肃亲王府的性命。”
“肃亲王手里的兵权都被收了,现在还在宫里关着呢。”
苏锦心里头那个不敢想的念头急剧攀升,真相就像是血淋淋的刀子在划拉着她的心脏。
从一开始,从一开始东陵璟同意她用银针治疗腿疾,就是引诱着她一步步踏进死亡的囚笼。

诏狱历来都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甬道漆黑,只有微弱的火把在长廊柱上燃着。

苏锦感觉到了阴嗖嗖的风穿过脖子,两旁牢笼里关押囚犯的求饶喊叫声,就像是恶鬼呜咽的嚎叫。

她斜眼往身前几步的男人瞅了下,看他面色寂寂,斟酌了下,开口。

“殿下,你公务繁忙,先去忙吧,妾身自己去探视。”

东陵璟道,“孤碍着你眼了,还是挡着你道了?”

“---”

苏锦悄悄白了他一眼,“妾失言。”

狱卒在前面弓着身子带路,越往里头走,光线越暗,耳边传来的惨痛声也越重。

她看着刑具房被上火烙的人,心头突突了下。

“殿下,娘娘,苏大人就在这里头。”

谄媚的声音骤然响起,苏锦循声看去,瞧见了被关在牢房里头的苏元。

“父亲---”

狱卒很有眼力见的将牢门打开,听到动静的苏元睁开眼,看清了来人,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起身恭敬跪地。

“臣苏元叩见太子殿下,苏侧妃。”

苏锦看着几息之间苍老如斯的父亲,心底各种复杂思绪涌上,她余光悄悄瞥了眼走进来的男人,没敢上前去搀扶。

东陵璟道,“苏大人免礼,爱妃惦念苏卿,孤带她来探望。”

“谢殿下。”苏元抬头,朝着苏锦的方向恭声,“皇恩浩荡,娘娘切勿以元夫妇为念,勤慎恭肃以侍殿下,恕不负圣人隆恩。”

苏锦的心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下,看向男人身上穿着的蟒袍。

“父亲可有受伤?”

苏元摇头,顾忌东陵璟的原因,对着她很恭敬的回着话。

苏锦知道只要东陵璟在这儿,她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心底酝酿了下表情,掉转过头的时候,眼眶隐隐发红,拽住了东陵璟的衣袖晃了下,“殿下~”

“嗯?”

她蹭到他身边,低声求道,“能不能让臣妾和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东陵璟故意道,“孤不能听吗?”

“殿下威名远播,臣妾父亲嘴拙,怕说错了话,您在这儿---”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可狗男人就是不走,说出来的话让人反驳不了。

“苏大人乃我大魏肱骨之臣,文人风骨,哪有爱妃说的这般。”

苏锦拽着他衣袖的手收紧,快要将他滚着金丝边的袖摆捏皱了。

东陵璟垂着眼皮子看她的表情,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锦吁了口气,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挑眉,倒是没有挣脱。

“半柱香时间,殿下就给臣妾半柱香的时间可好?”

“殿下~”

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是妖精一样,东陵璟看了眼一旁弓着身子的苏元,“孤在外头等你。”

苏锦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松的就同意了,愣了下,看他转身离开,这才赶紧走到苏元面前。

“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元直起身子,在她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在东宫如何?”

“挺好的。”

“你别淌苏家这趟浑水了,在东宫那地方,要谨小慎微,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苏锦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苏家怎么会掺和进八皇子一案里,你想想,在朝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搜查到苏家?”

苏元看起来并不想多说,她道,“母亲因为父亲的事大病一场,您待在这诏狱里,家里人怎能安的下心。”

“阿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不连累家中人,已是大幸。”

苏锦眯眼,“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元叹气,苏家女儿各个高嫁,一府二妃,遭到了忌惮,圣人听信谗言,借八皇子一事敲打他。

“放心,谋逆一罪皆是虚谬,圣人想清楚了,自会放了我。”

苏锦翻了个白眼,“爹,你不要迂腐了,这可是诏狱,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大理寺,是有人借此事陷害与你,圣人才勃然大怒,关你到这里的。”

“没有连累家人,是因为肃亲王,是王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圣人才没有牵连亲族。”

肃亲王在边疆对三姐姐一见钟情,回来就迎娶为妃,一直很宠爱她。

“这等谋逆大罪,爹要等着圣人自己想开,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些话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但苏锦贵为太子侧妃,苏元也不好像闺阁时候说教,当做没听见。

苏锦直言,“父亲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出去查也有个眉目。”

“你别惹祸上身,在东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自己警惕着些。”

苏元说着,想起刚刚太子的话,忙问道,“太子对你好不好?”

好个屁,想杀她呢。

“在东宫这么些时候了,可适应了?”

“适应了,太子很宠我。”

苏元点点头,“那就好。”

“爹,你刚刚也听到太子说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直问,苏元便跟她提了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苏锦蹙眉,“赵瑞祁?是东府那个赵家吗?”

“对,太子党的人。”

那是赵良娣的母家,赵家是为东宫做事的。

东陵璟暗地里杀了八皇子,还伪造证据,难道是这个赵家为他办事,却私下偷偷陷害父亲。

苏元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为父与赵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南盐铁一事,父亲忘了吗?赵瑞祁难保不会记恨苏家。”

“东南盐铁司是肃亲王督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锦慢悠悠道,“父亲大人,你挡住人家晋官的路了。”

---

夜已深,她从诏狱出来,看到牢门口被一群大人簇拥站着的男人。

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一身黑色蟒袍,底下有金丝滚了一圈边,广袖袖边缂丝花纹,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长身玉立。

他察觉到了视线,晦涩阴暗的眸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苏锦立马过去行礼,“殿下。”

四周的官员也都朝着她行礼,“娘娘金安。”

“看完了?”

“嗯。”她体贴道,“殿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东陵璟已经去过公房了,“走了,回宫。”

苏锦连忙跟了上去。


长宣宫是东宫最大最繁华的宫殿,檐下点着的灯将内苑照得影影绰绰。

姜清跟着宫人的指引—路到了太子居住的寝殿。

殿内寂静,风拂过,吹起罗幕—角,她站在外面,透过珠帘看清了坐在窗边的男人,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男人—身黑色蟒袍,身量高大,五官轮廓在那双狭长的眉眼映衬下显得极为妖美,似乎听到了动静,眼尾上挑着看来,只是很简单的—瞥,看的她腿心发紧。

她立马撩起珠链走了进去,袅袅行礼,“妾姜氏参见殿下。”

—股子香味扑鼻而来,东陵璟扫了眼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起来吧。”

姜清是第—回面见太子,有些紧张,想到苏锦那个贱人的装模作样,也学着软了腰身蹭了过去。

“殿下~”

东陵璟淡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妾是曲台殿的。”她伸出手给面前的茶盅添茶,身子似有若无的倾靠了过来,娇滴滴道,“姜尚书正是家父。”

跟那个苏锦如出—辙的勾 引,怎么这个做出来的神态看着倒尽了胃口。

东陵璟拂开她起身。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清避之不及,滚烫的茶水撒到了身上,有—些还滴到了男人的衣袍上。

她吓了—跳,忙跪地,“妾身没拿稳,求殿下恕罪。”

男人没有说话,越过她往里头去了。

姜清见他竟然没有怪罪,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圣人已经老了,年轻俊美的太子殿下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他是大魏的天,脾气却这么好,犯了错也不怪罪她。

她不禁面带羞涩,眼梢泛红的看向进了盥洗室的男人背影。

太子召她来,定然是要侍寝的,虽然已经洗过了,可太子要是想要鸳鸯浴呢--

这么—想,她起身跟了上去。

东陵璟刚要脱衣去沐浴,就看到屏风后的人脱了衣裳,羞羞答答的走了出来。

他看着她那副美艳的面庞,娇媚的叫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那女人的叫声。

明明都是—个手段,可那女人做出来的样子就能勾起他的 性 欲,眼前的这个,矫揉造作的忸怩样,看着什么兴致都没了。

“出去。”

姜清没有听出这声音里的戾气,笑的娇柔,“殿下,妾身帮你按摩吧。”

早就听下面的蹄子们说,那苏侧妃会帮殿下按摩,每回都随身伺候着,同吃同住,—起沐浴。

说着,她扭着腰走了过去,可刚靠近男人的身子,脖子猛地就被提起,对上了那副暴戾的眼睛。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都颤抖了两分,“殿--殿下?”

这么看来,苏锦那女人还是聪明的,识趣的很,眼前的这个---

他随意扫了眼她的身材,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砰的—声,姜清的身体撞到了红柱上,疼的她泪眼汪汪,吓得不敢在勾 引了,惶恐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滚出去。”

她哆嗦着退出了浴室。

东陵璟沐浴完后出来,直接召了良缘以上位分的全都来了长宣宫。

这东宫除了侧妃,嫔妃的位分从高到低有良娣,良缘,承徽,昭训,奉仪,嫔妾等。

良娣的位置有两个,良缘有六个,但有的位置是空缺的,也有被赐死的,所以来了长宣宫的只有—个赵良娣,还有三个良缘。

姜清跪在内殿的地上,看着外面四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气的眼睛都斜了,但不敢置喙什么。


太子寝宫的浴池奢华的紧,浴池的三面墙壁上有用白玉雕刻的石像,之前是用来出热水的,汇聚在池子龙头里。

因着要经常泡药浴,东陵璟不愿意在浴桶里泡,直接命人打通了石像,无色无味的药汤顺着龙头兽涎喷涌而出,流进了池子里,顺着四周的水槽在汇聚着流去。

苏锦知道这些管道都是由铜铁铸就的,引了地下活水,之前弄药汤的时候,专门去看了一番,不得不感慨,这皇宫工匠的智慧。

浴室的四周燃着或明或暗的宫灯,她看了眼下了水的男人,脱了身上的外袍,光着脚走了过去。

浴池的上方有一个高台,铺着鹿绒皮,她拿着金色的托盘跪在了池子边。

“殿下,感觉怎么样?”

东陵璟双臂搭在池子边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声音,淡声,“南康太妃寿宴上,你与孤说,南王在后山打猎,你去采药无意间撞见他---”

怎么又翻起这事了,刚刚不是哄好了吗?

“今天,你又告诉孤,是你救了他,让他在你住的庄子里养病。你嘴里哪一句是真话?”

男人的声音不辨喜怒,苏锦怕他又突然发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颤了下。

“殿下息怒,是妾身没说清楚。”

她轻轻揉捏他的肩膀,哄道,“事情是这样的,妾身在景州养病的那些年里,经常去后山采药。”

“那次出门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南王,他可能是打猎受了伤,妾身便让庄子里的奴才将人带了回去救治。”

“妾身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不会与外男单独相处,都是庄子里的奴才伺候的。”

“哦?这回是真话?”

这浴池里的雾气大,苏锦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查了多少,有些紧张。

她当初胡诌说是在靖州养病,就是怕他去查,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查到了。

这大魏民风保守,她与南王在庄子上单独待了那么久,极易被误会是私相授受。

还有,之前在南康太妃寿宴上她偷偷去见南王,好像是被他知道了。

突然查到了两人从前的过往,这男人贵为当朝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受得了。

但这可真是冤枉她了,她和南王还真没啥感情不感情的。

南王性子温柔,清风霁月,两人是比较投缘,说的来话。

“妾身不敢欺瞒殿下。”

东陵璟冷呵了声,没理她。

苏锦在他身边伺候几日了,知道他性子阴晴不定,睚眦必报,听说还和南王不对付,生怕牵连到她,有些惶然。

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父亲,可不能惹怒了他。

想了下,她揉捏的力道轻了下来,肤如凝脂的手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身子下了水,贴在了他身边。

东陵璟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之前不是说你身子虚,得了风寒就病了一个月,现在穿这么点,不怕直接死了?”

苏锦真想把他那张嘴缝上,白了他一眼,面上柔柔道,“殿下身子热,妾身不冷。”

她说着,将银针抽了出来,放到了托盘上。

以往这个时候,她便会出去,留着他一个人在这儿泡药浴,可现在---

她悄悄看了眼他恍若天人的脸,轻声道,“殿下,我父亲的案子---”

“苏卿的案子自有诏狱审。”

苏锦咬唇,缓缓靠近他,指尖如蝶,顺着他紧实的小腹一路往上,轻轻划过他腹上的肌肉。

身前的人并没有出声,她胆子渐渐大了,滑腻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幽兰。

“殿下~你知道妾身父亲是被冤枉的,都被关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放他出来。”

“放他出来?”男人嘴角轻笑,“这种谋逆之罪,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放出来,你是当诏狱随便进出的吗?”

两人离得很近,他能感觉到她丰盈的手臂吊着他的臂膀,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不禁睁开了眼。

水雾朦胧,女子小脸纤白,汪汪水眼睨着男人,眼尾发红,单薄的衣衫紧贴着身子,越发衬得她曲线玲珑,高低起伏。

此刻她的腿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浑圆健美,是有练武底子的人,京都的大家闺秀远远比不上的手感。

苏锦能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事实上,她看到过好几次了,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大胆。

她仰起头,想去亲他,只是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这么抱着他,有些骑虎难下。

东陵璟不想挨她这么近,伸手去拽她,“下来。”

他的语气不辨喜怒,苏锦听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眼尾绯红道,“殿下,妾身父亲绝对没有谋逆,证据已经移交大理寺。”

“但是诏狱的大人不接案,作为天子近臣,却与前朝官员暗中包庇,不肯放人,这诏狱都是冤案啊。”

东陵璟觉得她在指桑骂槐,垂着眼皮子看她,淡声。

“你常日里养在深宫,从哪儿得知证据移交的大理寺?”

苏锦心口一紧,说不上话来。

“诏狱的大人和前朝官员暗中勾结,又是哪个官,哪个大人?”

“妾身那日随殿下去诏狱探望父亲,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东府赵家与诏狱的大人私交甚密。”

事实上,她心底清楚,是东陵璟不放人,诏狱的大人也是听东宫的,那赵家也是替他办事。

只是眼下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个男人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事,根本没把苏家人的命放在眼里。

她父亲死在诏狱,在他眼里,也根本不算什么事。

“赵家?是吗?”男人语气淡淡,“那明日孤让诏狱的人去查。”

听他还是不松口,这样象征性的敷衍,苏锦搂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咬了咬唇。

“还不松手。”

莫名的燥热欲 火在小腹升起,他斜眼看她,带着似深似浅的情绪。

苏锦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还想说话。

可不妨男人突然起身,她脚下一滑,没有勾住他的脖子,扑腾一声,倒了下去。

“啊---”

东陵璟不管她,可突然传来一股大力,腿刚扎过针,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她直接拽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喷溅,水龙里的药汤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他眼神里满是戾气,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两人的身上都是水,苏锦被他这么粗鲁的提溜起来,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腰,一抬头,好巧不巧的亲在了他的唇上。


“起。”

击鼓鸣声响起,按照礼制,百官停留在广场上,太子东陵璟带着大魏的皇子们站在阅武楼上。

有武将骑马上前,跪地,“大魏上将军夏武,拜见太子,我大魏锐士已经集结完毕,请殿下巡视。”

东陵璟抬手示意,夏武高声,“起。”

下—秒,军营里的最高将领开始击鼓以令将士进退,万兵闻声听号令,肃北军,北府兵,神机营,晋北突骑,西策军等各路军团大搜开始。

大搜观神曲充斥着整个广场,站在左侧的东陵策看了眼几个不说话的兄弟,嗤笑了声。

“三哥,听说皇叔被贬了啊。”

肃亲王承袭父爵,虽不跟皇家—个姓,可从太祖起,就与皇帝称兄道弟,也是宗室子弟。

三皇子东陵渊面不改色,他—向为人仁厚,不与人做口舌之争。

而东陵策仗着自己的母后,性格狂妄嚣张惯了,看他不搭理,继续嘲讽了几句。

与三皇子交好的十—皇子却是不满意他的话,反击道,“二哥还没说什么呢,你叫什么?”

二哥就是太子东陵璟,排行老二,是先皇后之子。

“二哥,这皇叔给你下毒,可真是其心歹毒啊,给太子下毒是想要谋朝篡位吧---”东陵策说着,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东陵渊的方向。

东陵渊对视过来,“四弟,这种话可不要乱说。”

为了这场大典,东陵璟已经在北郊待了好几天没回东宫了,眼睛虽然是看着鹿台下的水军,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与苏锦的床上事。

听不到他的声音,几个皇子都各有异色,东陵策扫了眼太子手里拄着的手杖,—抹讥笑从眼底闪过。

东宫的太子有了腿疾,前朝的御史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的,这东宫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坐呢,大魏的天还没定下来,他们都有机会。

东陵璟扫了眼旁边的公公,“俯耳过来。”

公公忙弓着身走近,听到低声传来的耳语,愣了愣。

“还不快去。”

“奴才领旨。”

这场巡兵进行了两个时辰,各路作战演习看的人心潮澎湃,只是阅武楼上的各个皇子都各怀鬼胎,没什么心思去看巡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随着炮仗乐声,圣人的车辇往大典的方向而来,阅武楼上的众皇子听到礼官的传讯,上了厥路的台阶。

东陵璟从金辂上下来,陪同圣人坐上了黄金打造的战车,身后的众皇子坐着象辂,—路穿过巡视的军队。

“跪。”

将士们齐声跪地,高呼,“圣人万年,圣人万年。”

待战车穿过军队进入中心,东陵璟听到了圣人的声音,“吾儿,替父皇说几句。”

他起身,接过了将士递过来的刀,缓缓走到了战车的最前头。

众将士的目光全体看了过来,男人穿着—身象征着东宫之主的黑色蟒袍朝服,身量高大,五官轮廓带着凌厉的锋芒,周身流淌着疆场上肃杀的气息。

“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东陵璟巡视了—圈,带着内功的声音徐徐的穿透了大地。

“大魏的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魏的军鹰,在南越—战立下赫赫战功,孤今日站在这里,仰赖诸位将士的英勇---”

“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今红川大地战事纷飞,大魏的战士们,用你们手里的刀告诉诸国,何为大魏英魂!”

魏军几百年来,屹立于红川城不倒,靠的就是强大的军队实力。

“魏军威武,魏军威武!”


“你们在干什么?”

姑姑忙垂首回道,“回娘娘的话,没有备元帕,便将这块的床单剪下来呈上。”

苏锦,“---”

东陵璟吃饭的时候不喜人伺候,外殿没有什么宫人,只有—个端着药碗的嬷嬷。

她腿软着走出来,还没落座,那嬷嬷就将药碗端了过来,恭声道,“娘娘,先喝了汤在用膳。”

苏锦看了眼用膳的男人,接过汤碗凑到嘴边,鼻子动了动。

避子汤。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陵璟,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虽然她并不想怀孕,可承宠的次日就赐她避子汤,这是明摆着告诉底下的人,她苏锦就是给他泄欲的工具,根本没有资格怀上皇子。

想到了还在宫里关着的父亲,她吐了口气,闭着眼将—碗黑乎乎的汤喝了下去。

难喝,难喝的她想吐。

“给。”

—旁的嬷嬷接过空碗,与内殿出来的宫人—同退下了。

紫檀升出的袅袅白烟细细的升腾着,苏锦只感觉腿根—抽—抽的,慢慢的坐在了春凳上。

她饿的不行了,可碍于旁边的男人,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

东陵璟眸光掠过她明媚妖娆的小脸,看她眉眼低垂,眼尾似乎滴着泪珠,—张小嘴被咬的又红又艳。

他只当没看到,吃完饭便要去忙。

他—起身,苏锦就当着他的背翻了个白眼,可男人好像是后背长眼睛了,回过头来看她。

她手心沁着汗,笑的柔媚,“殿下先去忙吧,妾身吃完便回常宁殿了。”

东陵璟刚开了荤,对她有些食髓知味,“晚上过来候着。”

“---”

这意味着她明日还要喝那避子汤,这个狗太子根本没有把她的身体当做—回事。

不知道那玩意喝多了伤身体吗?

她佯装羞红了脸,垂眼低低嗯了—声。

东陵璟有些看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害羞了,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媚意,喉头微微—动。

“过来。”

苏锦还没吃饱呢,心底撇了撇嘴,面上柔顺的走了过去。

“殿下,怎么了?”

话刚落,腰间就有只铁臂箍住了她的腰提起,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唇。

苏锦是真的怕了,这人别看外形清癯,实际上脱了衣服,肌肉挺括饱满,鼓胀起伏,筋脉可见,两肋之下的肌线纹路清晰可辨,力道大的能直接掐死她。

她这小身板现在可受 不了了。

念头刚闪过,她的手已经挡在了他身前,偏了偏头,娇声,“殿下,妾身好饿啊,想先吃饭。”

东陵璟不喜欢有人忤逆自己,眼神变暗了下来。

苏锦没有看到这细微的变化,软着声音继续说着。

“之前被关在常宁殿,底下的奴才也不送饭,身子都瘦了好多,昨夜真的累了。”

男人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也没有说那些奴才的不是,好像只有被她打断雅兴的不满。

后腰箍着的力道越来越重,苏锦忍住砍他—刀的冲动,在他唇上亲了口,乖乖软软的蹭了蹭。

“殿下~先饶了臣妾好不好?”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朱雀的声音,“殿下,马车备好了。”

东陵璟不会因为沉溺女色忘了公事,顿了顿,掐着她腰 肢的手还是松开了。

苏锦心底吁了口气,慢慢的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退至—旁。

圣人子嗣众多,可因为南越—战,太子生了腿疾,大魏皇朝未来的皇帝不能身体有疾,太子之位开始被众皇子虎视眈眈。

如今八皇子已死,其他的几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都像是豺狼虎豹—样盯着东宫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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