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遗书上写了什么东西?
她究竟是为什么想要自杀的,因为学业、校园霸凌、原生家庭还是无疾而终的暗恋?”
我一口赶紧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具体内容估计只有那个男孩知道了。”
“他就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
“应该是警察和学校都安排人员跟他谈过话了,这个毕竟是死者的隐私问题,没必要事无巨细地告知公众。”
“它不公开外界的风言风语反而更多。”
“如果你选择自杀的话,会希望将自己的遗书公诸于众吗?”
“既然我写下来了,我就不在乎谁会看得到、谁看不到,人对于真正想要保守的秘密,是永远不会说出口的。”
我侧过身子看向沈知艺道,“你会有什么东西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吗?”
“这个任何人包括你吗?”
沈知艺沉思了片刻回道。
“包括。”
“那还是有的。”
她话音刚落,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些周五的时光,我需要用多少次“雨后的春笋”去重叠“拱桥上的日落”。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问道,“那你呢?”
我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可能这个答案看起来相当敷衍,不过有很多东西我确实不记得了。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遭遇了一些事情,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我都在郊区的一家精神病院里生活。
这几年的住院生涯,留给我的记忆属实不多,只是出来以后我时常觉得自己的身上有股浓浓的糊焦味。
你知道人体在电击后往往会有一种糊味,那种味道就跟你在家用天然气烧猪蹄身上的毛一样。
这种烧糊的味道时常让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