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温声继续。
“也,也不知是谁与夫人出首奴婢,奴婢虽蠢,却也不能白担了名儿,愿意与她当面对质,也好解了这冤屈。”
王夫人不语,室内静若寒蝉,她本就是糊涂的软耳根子,听到儿子的事情固然紧张。
此刻,顾及着老太太的颜面,王夫人有些犹疑。
我知道是谁害了我,亦知道她为何害我。
回到少爷院里,我便看到了她。
袭人。
2
袭人是夫人提拔的,放在宝玉身边贴身侍奉起居的。
她比宝玉大几岁,自小陪着宝玉长大,也是她教会了宝玉男女风月事。
这事我是知道的,有次上夜我便听到她的声音。
她仗着自小陪伴的情谊,在怡红院里也是下人们最高的指挥者,俨然装出一副尽人心的阿姊模样来。
众人心知肚明她未来也会是二爷的姨娘。
一个还没有被正名的妾,婉若着院中的女主人,眼睛处处都在盯着院子里每一个丫头,像极了一个巡视猫头鹰,谁都不放过。
我就是被她诬陷告密,可是王夫人不知道的事,他儿子的初夜就是给了这个她最信任的丫头拿走了。
看我回来,袭人连忙迎上来拉住我的手。
“好妹妹,听说太太唤你问话,也未说明缘故真是让人惶恐。
没说什么事儿吧?”
上一世我当场就啐了她,将口水狠狠吐在她脸上。
“黑心肝的玩意儿,只当我不知你与爷的腌臜事儿,凭你什么东西也敢来攀诬我?”
想想看,我可真就一个直率到有些愚蠢的丫头。
上一世固然是痛快,也爽到极致,却也死的冤枉。
老太太曾让我保留好这个性子,关键时候可以开解宝二爷,做他清醒的镜子,也能时时将少爷的事回禀与她。
我始终记得老太太的叮嘱,也这样做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