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知墨想要什么,顾景言就立刻听话,乖乖坐下学习。
我恨恨地想,柳知墨,你在他面前都死了,怎么还阴魂不散?
还记得,从前,柳知墨娇憨地抱怨道:“深深,你知道吗,景言真是个懒包,可不爱学习了。”
我说:“别炫耀了,连我都知道,顾大公子带着几个同学开了家工作室,混得风生水起,谁还在乎这点学习成绩?”
柳知墨说:“话虽如此,他还是要按时拿到毕业证的,老挂科就麻烦了。
深深,他那么顽皮好动,一开始,我真觉得好难教。”
我说:“那你别教了,让他多挂科几次,自己就知道该咋办了。”
柳知墨哈哈一笑,说:“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妙计,每次都和他说,考试及格之后就陪他去哪哪儿玩,他一听,就老老实实复习了!”
顾景言正对着书本发呆,我学着柳知墨说:“景言,等你考过这几门课,我陪你去S市旅游好不好?”
顾景言说:“不用了。”
我讨好地问:“那去天外峰怎么样?
登高望远,可以放松心情。”
顾景言眼神微动,像清澈的湖面泛起涟漪,仿佛回忆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柳知墨说过,他们俩第一次夜不归宿,就是去天外峰露营。
顾景言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深深,谢谢你的好意。
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处理好自己的问题,你不用帮我操心。”
我的视野湿润了,挫败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顺势装作为柳知墨很伤心的样子,拉起顾景言的手说:“我只是不放心你……你知道的,知墨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她最爱的人,如今她走了,我只想替她照顾好你。”
顾景言抽出自己的手,正色道:“深深,你不是知墨,你不需要代替她,也无法代替她。
你应该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样她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