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伤口,心却止不住地滴血。
我低声怒吼:“这是我的刻刀!” 徐晚茵瞪圆了眼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比你年轻,还比你有才华。” “不管用什么刻刀,你雕出来的都是垃圾!” “你呀,就是雕瞎了眼,也比不上程呈半点!” …… 这不是他们俩第一次直播了。
我暗中向徐晚茵表达过能不能换其他主播。
可她却一脸不耐烦:“这是我的工作,你别无理取闹!” 工作会替他擦汗、同喝一杯奶茶、单独5天4晚地旅游吗? “我都说了,那不是旅游,是一起去看木材!” “再说了,那次是你没来。” 她斜看我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鄙夷。
“有空多挣挣钱吧!一个月赚得还没我一天的打赏多,丢不丢人啊!” 我没什么正经工作。
平常除了当徐晚茵的专职司机,其余的时间会接顺风车订单。
因为要配合她的时间和行程,所以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
可是,跟她结婚以前,我是父亲指定州级非遗木雕的传承人。
徐晚茵坐在后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得很快。
嘴角还挂着一丝期待的笑容。
“今天要拍夜景,太晚我就不回来了,不用来接我。” 她语气平淡,眼睛没一刻离开过手机屏幕。
“那你住哪里?” 徐晚茵终于抬起了头,微笑的嘴角立刻沉了下去。
“你没完没了了是吗?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 看来,徐晚茵是默认要住程呈家了。
其实,镇上有很多民宿的。
“走啊!看什么看?” 我刚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来了一通电话。
是父亲。
正要按下接听的时候,徐晚茵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直播要迟到了!” 最终还是划向了挂断。
只是没想到,这是父亲给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六年前,徐晚茵带着一台摄像机来了我们镇。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不是这般的强势。
那时的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歪着头问我:“这都是你做的吗?” “做这个是不是很难啊?” “这雕的是八仙过海吗?” 徐晚茵窜来窜去,就像一只懵懂的小兔子,看什么都新鲜。
我笑着一一回答。
她告诉我,她今年才毕业,理想是让更多人认识中国传统技艺。
她说她要走遍全国,找到108位匠人,记录他们的故事。
她在讲这些的时候,周身布满了光晕,就这样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
此后,徐晚茵天天来找我。
我给她讲村落的历史,讲风土人情。
实在没得讲了,就给她讲我的作品,我的创作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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