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因为起伏地情绪紧绷着。
我大声说：“那你问问顾未眠，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齐恒瞳孔颤了颤。
仍然用那副茫然的表情看着我。
“周漫，什么人命？”
可他的目光明明已经落在了我的腹部。
那里，已经完全干瘪了。
齐恒声音颤抖：“漫漫，我们的宝宝，还好吧？”
泪水就像脱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
高律师替我回答了他的问题。
“齐先生，周漫在被顾未眠殴打的那天，就已经失去了孩子。”
随即灌入耳朵的，是齐恒的哽咽声。
齐恒的父母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直到高律师把我的病历本和B超递给他们。
才后知后觉，掩面哭泣。
“不，这不是真的……”
始终沉默的齐恒爸爸用力拍响了桌子。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
“齐恒，你还不赶快给漫漫道歉！”
齐恒抬眼看我时，眼泪已经决堤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我刚怀孕时的场景。
那时他大抵还爱我。
他红着眼眶亲吻我的肚子，向我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和宝宝好。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廉价的承诺。
且最恶心。
齐恒跪着挪向我。
“漫漫，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昂着头不去看他。
“漫漫……那天，你疼不疼啊？”
我抬脚离开。
努力抿着唇：“齐恒，已经晚了。”
“今天我和你见面，也是为了正式向你发起离婚诉讼。”
“以及，三天后宝宝的葬礼，希望你不会缺席。”
说完这些后。
齐恒的父母已经哭得东倒西歪，不停祈求我爸妈的原谅。
可自始至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