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指着鬼王大骂：「齐鑫与鬼界为伍，算什么神女，你们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的。」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笑了。
「鬼王早就被齐鑫仙子感化了，他还每晚来梦里教我们刻小象，怎么会杀我们。反而是你，因为你害了多少战士的姓名！」
？
我疑惑的看向鬼王，他反而不自在的咳了两身，将头转过去了。
提到战士，齐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面容煞白，身体僵硬的向后转了过去，难以置信的看向萧驰目与他的士兵，艰难道：「你们……也不信我？」
13 萧驰目褪去了一开始的淡定姿态，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说话。
我道：「在你沉迷于情爱之时，你就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仰。你问问萧驰目和他身后的士兵，在他们心里，你究竟是神女，还是……他宫里的女人？」
齐锦以为她纡尊降贵的付出，会换来对方的感恩戴德，事实上，早在她下凡的那一刻起，在萧驰目的心中，她便和普通妃子再无任何区别。
「你知道天界为何不让仙子与凡人私相授受吗？因为当你选择了站在他那边之时，便已与凡人无异。」
我在法镜里早已看过，齐锦对萧驰目情根深种，为了给他造势，四处告诉别人，萧驰目是人界之主，她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但天命一说，并无根据，即使是资历最老的神仙，也不敢妄自揣测天意。
可普通人并不懂这些。
就连萧驰目也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否则怎么会有神女愿意下凡助他。
而齐锦总说的「顺应」二字，则顺理成章的让萧驰目认为她不过是来协助自己而已，心里生不出一丝感恩或者膜拜之情。
甚至觉得自己始终位置在齐锦之上。
在他这种态度的潜移默化下，敌军内虽然没人说，但大家都默认了齐锦和萧驰目之间不过一宗交易。
而平日里最讲究嫡庶尊卑的齐锦，也不过是萧驰目身边一位没有名分的情人罢了。
如今我在天，齐锦在地，萧驰目缓缓走到齐锦身边，慢慢的抬起了手。
齐锦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抚摸自己，眼中透过一丝光亮，而后猝不及防之间被萧驰目一巴掌打翻在了地上。
直到看见齐锦被自己打得口吐鲜血，一身白衣跌入泥泞之中时，萧驰目才死心了。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你若真是神女，怎会如此轻易便上了我的床榻！」
齐锦脸上满是难堪与错愕，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萧驰目转身向我跪拜，这是从前自己也不曾得到的膜拜。
这一刻，齐锦才死心了，她放声大笑，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愤恨道：「我一生精于修道，却毁于情爱！好！好！」
她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周身却慢慢燃起熊熊火光。
鬼王暗道不好，便想转身带我离开，可还未动脸上便浮现出了痛苦深色。
这是仙界之人耗尽元神后，方才使出的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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