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不信，固执地上前。
刚踏出一步，我就按下了邮箱里的发送键，将他的私人号码发在了网络上。
下一秒，蒋川的手机铃声响起，数以万计的骚扰信息涌入。
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惨白。
咬牙切齿：“沈初瑶。”
我静静看着他：
“只要你不离婚，我就会一直爆料下去，直到你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私人号码，家庭住址，未及时申报的财务报表，造假的项目竞标书...”
“你是想自己选一个做新的爆料点，还是我选？”
蒋川的眼圈陡然红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说：
“初瑶，你变了。
你明明那么爱我，这些事情都是你曾经不会做的。”
我讥笑出声：
“你也说过，是曾经。”
“曾经的我识人不清，爱上一个渣男，愿意为了他付出的花言巧语献出整个人生，认为爱无所不能，男女之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但现在，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段失败的婚姻，还失去了我最爱的两个孩子。”
“爱情对我来说，虽然仍旧刻骨铭心，但不再只是男女情爱。
提起爱，我只会想到小福和早夭的孩子，而不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渣。”
蒋川看着我，沉默很久。
才轻声问道：
“你后悔爱上我了？”
我毫不犹豫答道：
“对！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眼瞎爱上了你！”
11.
第二天，我八点准时到达民政局，取了号，等待蒋川。
蒋川姗姗来迟。
他献宝似的将两个丝绒盒子放到我面前。
我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枚戒指，和一整套五金饰品。
蒋川攥住我的手腕，就要为我戴上戒指。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哽咽轻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