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他让我去接他只是为了全他的面子。
“我姨妈疼。”
坐在车里我攥着方向盘,骨节发白,“要不叫代驾吧。”
“下雨天不好叫,你开吧,回去喝点热水。”
他把头偏过去,向我示弱,“我脑袋疼。”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撑过去的,给他煮了醒酒汤,我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后他给我冲了红糖水,说:“你身体太弱了,平时多锻炼锻炼。”
回头看这一路,我辞了工作,为他洗手作羹汤。
他胃不好,我费尽心思研究养胃食谱,他有强迫症,我就把家里布局的整齐方正。
我恍然间意识到,一直是我在单方面包容他,他偶尔施舍点温柔给我,我便感恩戴德。
“薛明衍,我们离婚。”
我说得斩钉截铁,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病房很安静,薛明衍的情绪如同无形的风暴,在沉默中肆意蔓延开来。
良久他冷笑了声:“因为他?
盛茴,你出轨了是么?”
他轻易下了结论。
我眼睛睁大,没意料到他倒打一耙的本领这么高强。
一阵风带过,沈稷生挥拳冲向了薛明衍。
二人的扭打很快惊动了医生和护士。
薛明衍的眼睛青了,沈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嘴角渗了血。
“薛明衍,我不像你,”我轻声说,“可以享受我的好,又可以心安理得地和别人滚床单。”
“你胡说什么?”
他立即厉声反驳。
沈稷生在他面前播放了视频。
薛明衍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了。
8
账号后台的私信已经沦陷了,同时手机管家拦截了很多陌生电话。
我一字一句念着那些恶毒的谩骂的话语,慢慢地凌迟着自己的心脏。
“我的丈夫原来新交了女朋友啊。”
我摇着手机,笑得凄然,“你所谓的清白,是睡在一起的清白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