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清醒过来，翻下床磕头。
19
他将我拽起来，一路来到黄河边，将手中的两个泥人悬于湍急的黄河之上。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们！」
「我会听话的，求你了……」
神君抱着我，清列地气息在身边缭绕，伴随地河水的鸣杂让我头晕目眩。
「选一个。」
「不……」
他们都是我的至亲，我怎么选得出来呢？
似乎神君也想到了，残忍一笑，将略大一些的泥人抛入黄河之中，泥人很快化在其中。
哪里来回哪里去。
连带着我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抛入江水之中，心里一抽一抽地疼，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神君居高临下，手中把玩着姜米的小人。
「还闹吗？」
不闹了。
再也不闹了。
20
我变乖了许多。
换上旧时的衣裙，端站在他身旁，在他写字时研墨，休息时将他的青衫叠好。
有空闲的时候，和从前一样做些东西给三只仙虎吃。
起初它们还很警惕，时间一长又变得十分温顺，会在我旁边打滚露肚子，我借机摸了摸它们柔软的皮毛。
神君会每日抽出时间来陪我和小荒神，小荒神趴在我膝上，甜甜地叫我娘亲。
春芽替我高兴：「你看，这不是好起来了吗？苦尽甘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刚来的小仙娥是山下来的。
她说几个部落准备攻上孟山，神君借机弄混黄河，又将黄河加宽两倍，水流汹涌，河水不知将多少人的性命吞去。
一道河，隔开了天上和人间。
春枝她们并不觉得凡人能上来。
我头一次开口，「他们能的，凡人的智慧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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