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检查的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爸打断。
“不行，回来做，我是你老子，我说了算。”
从他的语气态度，我能想象到他应该已经暴跳如雷了。
“必须回来，家里没差在哪，家里都是知根知底的，比你那外面好。”
我讨厌他总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讨厌我的父权家庭，所以我不愿意回家，或者其实我一直讨厌的是他。
“家里的医生顶多是本科毕业，好多都是无证上岗，我们这监管更严格，都是专家级别的医生才能操刀。”
我试着继续用理智的态度跟他讲述事实。
“你妈不回来，明天我去，我去带她回来。”
说完他挂掉电话，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
转头，我妈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爸。
他在我这里没获得优势，又去攻克我妈去了，一如往昔。
我胸腔蕴藏的火气开始往外冒，像火山喷发的前兆。
“挂了吧妈，直接给他拉黑得了。”
我妈没听，接了电话。
“你赶紧回来，家里啥不能干，别听外人瞎说。”
饱含怒火，命令式口吻，不容人反驳，好像我妈只能无条件服他。
我的火气也被他完全点燃。
“我妈必须在这做手术。”
我比他更坚定，更不容反驳，我妈丧失多年的权益，我来替她维护。
“我妈现在不做，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回家去你说的那种三无医院做，更没保障，搞不好以后会瞎。”
“你就这么不把我妈的健康当回事？”
我越说越生气。
“还是说你觉得，我妈只要能把你伺候好就行了，她的自己的想法，你都觉得无所谓？”
我爸并没有因为我的指责就哑口无言，或者有一丝愧疚。
“你给我等着，我亲自去把你妈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