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一个破手机而已，我能赔你几十个。”
秦雅妮不屑道。
那部手机清晰地记录了这些年来我和奶奶的照片。
画质很差但却是我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甜。
就在我执着找手机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我睡了几天？”
“三天，怎么了？”
三天，我睡了三天！
不好的预感滑过。
我急忙抢过秦雅妮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
我静静听着手机的响铃，生怕自己的呼吸会造成不好的事。
“喂！”
“小叔叔，是我，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我小心翼翼问出了我最害怕的问题。
良久的沉默。
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结果。
“阿青，你奶奶不在了，回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世界一片轰鸣。
我呆呆站着，不知不觉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我胡乱抹了抹眼泪，朝着一旁的妈妈冷漠开口。
“还我！”
我忽视他们眼中的愧悔，在他们的注视中走出了病房。
9.
“身份证给我，我给你买飞机票，快一点。”
妈妈追了出来。
我没有拒绝。
就这样她一直跟着我回到了我生活了十年的小山村。
一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也不吃任何东西，总看着一处发呆。
我熟练顺着小路爬到了我和奶奶的住处。
要不是已经从小叔叔口中得知，奶奶已经不在了，我很难将死亡与屋子里的冷清联系在一起。
村里的人看不起奶奶，没有人愿意帮忙，甚至她生养的子女也不愿为她送终。
我走进屋里，奶奶已经被棺木盖住了。
点了三炷香，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去开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