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莹坐在第四排中央，全班只有她身边一个空位置。
原本是属于我的位置。
现在空荡荡的。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自己的身影，坐在空位上。
神情姿态和一旁的陈佳莹如出一辙。
我红着眼，语文书摊在课桌上，顾老师讲课讲的神采飞扬，我却一改往常的模样，低着头，课本上干干净净。
像是生怕顾老师看到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顾老师清冷的声音。
霎那间，像是噩梦铺天盖地的藤蔓缠住了我，我只觉得惊惧，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回到现实。
却是顾老师在喊同桌的名字。
“看来佳莹同学不想见到老师呢，那老师还是走吧。”
说着，作势要走。
“老师别走，我们想您！”
“老师别管她，她是为李雨伤心呢。”
教室里安静下来。
“小雨同学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心里又非常脆弱，才会一时想不开，发生了这样的事，老师心里也非常难受，这不一连几天都没办法给大家上课。
同学们以后可不要学小雨同学这样，有什么事都可以跟老师说的。”
“老师别伤心，不是你的错，是李雨太脆弱了，我妈说了，李雨是被她爸妈逼死的，还死在学校，特别晦气。”
“她自己不好好学习，成绩下降那么多，跟家里能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听我妈说了，李雨她爸妈就是要讹钱！”
“老师是好人，还被李雨爸妈讹了一千块钱呢！”
“哇，一千块钱，这么多啊。”
小县城经济落后，一个学生一学期的学费也就三百块钱。
一千块钱，真的很多了。
学校因为失察，也才出了两千块钱。